在自己身邊帶來的誘惑,隻好胡亂找起話說。可話一出口,就悔了。自己編了那麼多有的沒的,不就是要蒙混過去麼?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信。瑾兒說的,我信。”耶律璽兒背朝瑾楠,卻是幽幽的吐出這句話來,驚得瑾楠心頭一震。身後的身子微微動起來,瑾楠豎著耳朵,聽得出那人似乎是翻了個身,麵朝自己,緊接著,一隻手搭上瑾楠的腰,然後向前,再收緊。
這個身子,如同想象裏一般柔軟和溫暖,空氣裏似乎彌漫著一股清香,醉得瑾楠忘記了說話。
“我的身份告訴我,我應當有所保留,有所警惕。可是因為是瑾兒,所以不想懷疑。瑾兒不會騙我的,是不是。”明明一個問句,耶律璽兒偏偏說出了陳述句的口氣,惹得瑾楠心裏一陣騷亂。
不是的,不是的。是在騙你,都是騙你的啊!可是,可是……叫我怎麼說呢?
動了動身子,完完全全縮進那個懷抱裏,瑾楠小心轉回了身子,看見那人的明亮的眸子在夜裏閃著光,眉頭輕皺,嘴角是一抹看不出情緒的淺笑。瑾楠看著那輕輕皺起來的眉頭,微
14、第十四章 同床共枕 ...
微動了動唇,卻最終放棄了再說什麼,轉而欺身上去。
一個吻,烙在眉間,輕如羽毛。
抱著自己的懷抱僵了僵,隨即又柔軟下來,攬在腰間的胳膊又緊了幾分。瑾楠試探著把唇下移,所過之處,肌膚細膩光滑,那瑾楠忍不住來回用唇輕輕摩攃。那個吻,滑過鼻梁,臉頰,最終落在嘴角。那紅唇,隻要再偏偏頭就可以觸及,瑾楠卻害怕起來。這樣的感情,會有什麼結局呢?
耶律璽兒閉著眼,感受著那噬骨的誘惑,那人卻在最關鍵的地方停滯不前了。微微睜開眼睛,那人拉開了些許距離,隔著兩三寸遠,癡癡的望著。
為什麼會把那人兒攬入懷中,為什麼對那樣的親吻沒有抗拒,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自己還那樣的渴望?耶律璽兒不願想這些為什麼,隻是跟著感覺做了下意識的動作,從來都是那樣率性而為,也從來不願後悔。
“瑾兒……”耶律璽兒一開口,才發現聲音都是低啞的,連忙又閉口不再說話,隻學著那人一樣,看著,看著。那人的眼,深邃得仿佛要把自己吸進去。借著月光,那眉,那鼻,那唇,好喜歡。
瑾楠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聽過這樣一個說法。帝王之家,都是越到後代越漂亮。開國皇帝戎馬江山,長得都是五大三粗的,可當了皇帝後,後宮三千佳麗,一個比一個美,一代代傳下來,後代就一個比一個漂亮。耶律璽兒,從大遼開國皇帝耶律阿保機開始,算是第幾代了呢?
怎麼可以有一個女子,南征北戰,肌膚卻依舊細膩,麵容仍然柔美?時而著戎裝,還帶些英氣。
漫漫長夜,這兩人難道就能這樣癡癡望了一夜麼?答案自然是不能。所以當耶律璽兒伸了另一隻手按在瑾楠腦後,紅唇相貼的時候,瑾楠也就順勢摟住了那人的脖頸。結局,不都是隨人變化的麼?總會有辦法的,而現下,隨心吧。
專屬於女子的清香充斥在口腔裏,那十八年的女兒紅也不見得這般醉人。發繩被扯落一邊,青絲散開,與那同樣烏黑的發絲糾纏,懷抱更緊,貼合得沒有一絲縫隙。兩人隻是這樣吻著,卻不知還能做些什麼,隻是不斷的加深那個吻,不斷的收攏懷抱,才好把對方揉進自己的生命裏。
月亮躲進了雲後,夜風也靜了,街道上打更人的聲音,漸漸遠了,一切歸於寧靜。
天蒙蒙亮的時候,瑾楠先醒了。一夜無夢,好久沒有這樣安寧的睡過了,醒來了神清氣爽,說不出的舒服。自己還蜷縮在耶律璽兒的懷裏,那人的臉近在咫尺,看得清微微聳動的鼻翼和上翹的睫毛。這個人的懷抱,竟然讓自己無端端的有了
14、第十四章 同床共枕 ...
安全感,貪戀著不願起來。偷偷伸了手去勾勒那人的五官,輕一點。再輕一點,怕壞了那美好的畫卷。
瑾楠有些懊惱,隻過了這一夜,自己居然開始有些小女人了。
手指滑過那人眼瞼的時候,那微翹的睫毛動了動,眼眸便緩緩睜開了。看清了懷中的人,耶律璽兒嘴角便綻放出一個完美的笑來。伸出手劃開擋在懷中人額前的發,耶律璽兒用剛剛睡醒還有些含糊的聲音輕喚。
“瑾兒,早。”
隻一句,瑾楠卻覺得溫暖如春。有一個這樣的女子,在清晨醒來時,溫柔地喚自己的名字,哪怕現在去死,都心甘了。
作者有話要說:漫漫長夜神馬的是最容易產生JQ的啦、
哇哈哈、
淚汪汪要花~你們滿足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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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偷腥貓兒 ...
耶律璽兒攬著瑾楠,絲毫沒有起來的意思。反正今日軍中無事,也不怕耽擱。抽出被瑾楠枕在腦下一夜的胳膊,麻得都動不了了。瑾楠見狀,小小的做了個鬼臉,道:“可不怪瑾兒,璽兒自己伸過來的。”
耶律璽兒好笑地看著瑾楠,另一隻手輕輕刮了下瑾楠的鼻梁,恨恨地說:“你啊……”語氣間,盡是親昵。瑾楠支起身子,輕輕捏著耶律璽兒麻掉的胳膊,一邊淺笑:“璽兒,怎麼辦呢?”她們的以後,要怎麼辦呢?問璽兒,也是在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