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險。”說罷轉身看著還跪在那呆呆的小士兵,怒喝道:“說,在茶中放的是什麼,誰指使你的?”
耶律璽兒眯了眼睛,若有所思低頭看看地上那片狼藉。茶水浸進了土壤,似乎沒有半點異樣,茶葉落在地上,也沒有被腐蝕或者變色的樣子。那士兵似乎看出耶律璽兒對這個陌生男子有著敵意,雖不清楚太多情況,卻也明白方才根本不是耶律璽兒自己發現了問題,而是這個男人出手打破了茶杯,當下膽子大起來。
“你……你胡說什麼!什麼指使不指使的,你夜闖軍營,罪當論斬!”手忙腳亂的爬起了身,比瑾楠高上大半個頭,居高臨下看著瑾楠。瑾楠這才看清這個士兵的臉,那是張年輕的臉,蓄著一點點胡渣,十分青澀的樣子,身體到也壯實。
“方才,茶杯碎了,你為何慌成那樣?”接話的,卻是耶律璽兒。口氣不溫不火,眼睛也隻看著瑾楠,口中的話卻讓那士兵心中一驚。
“將……將軍!小的……小的隻是一時驚慌……小的膽子小……”吱吱唔唔,看著便有鬼,瑾楠心裏暗暗鄙視了一番。耶律璽兒前走幾步,目光終於從瑾楠臉上收回來,落在那士兵身上:“璽兒這五千精兵的隊伍,不要膽子小的人,你,滾回家去種田吧。”
那士兵呆在那裏,瑾楠也傻了。這就算放他走?那事情的真相怎麼辦?
瑾楠正要伸手抓住那士兵問清
24、第二十四章 夜探軍營 ...
楚,士兵卻突然又跪了下去,一邊磕頭一邊喊著:“將軍!將軍!小的不能回去啊!小的一家性命都在小的手裏,小的若是回去了,全家老小都得死啊!”耶律璽兒眯了眼,嘴角勾笑:“給你個機會,說清楚。”
士兵猶豫了一下,抬眼看看一臉冰冷的耶律璽兒和那皺著眉頭的陌生男子,捏捏拳頭,張口道:“小的方才在茶水中撒了溶骨散……”瑾楠一驚,這藥無色,微苦,遇水即溶,浸入苦茶中根本發覺不到。藥性很慢,連續食用三四日,被害者全身無力,骨質變脆,不要說上戰場,就是平日裏輕微運動都很可能骨折。雖說不是致命的藥,但到了戰場上,根本就是把人往火坑裏推。
耶律璽兒也變了臉色,沉著聲音問:“你被金人收買了?”與金人大戰在即,似乎金人的可疑性最大,但這士兵是從皇城裏抽調出來的,根本沒有機會接觸金人。那士兵哆哆嗦嗦搖了搖頭,又猶豫下,才吞吞吐吐道:“是二皇子……”
晴天霹靂,耶律璽兒瞪大了眼睛,腳下一個趔趄,卻被瑾楠一把扶住。那士兵慌了,道:“將軍!將軍!原諒小人!二皇子抓了小人的家眷,小人若是不這麼做,全家都沒命啊!”軍中戰士個個對璽兒忠心耿耿,要買通士兵加害璽兒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隻有威脅。
耶律璽兒扶著瑾楠站正身子,咬了咬牙,沉著嗓子道:“出去,該幹嘛幹嘛。今夜的事不許與第二個人說,你的親人璽兒自會保他們安全。”那士兵眼中含淚,重重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才爬出了軍帳,一時間,帳中隻剩下璽兒和瑾楠。
“放開我。”耶律璽兒突然一把推開瑾楠,踉踉蹌蹌走回那地圖前,一手撐住用來支撐軍帳的梁木,低了頭不說話。瑾楠追了幾步,卻又不敢上前,輕輕咽了咽口水,道:“璽兒……瑾兒知道這很難接受……但是……”話沒說完,耶律璽兒卻是擺了擺手,重重坐在地上,接下來的話讓瑾楠心有些微涼:“瑾兒,這會不會是你安排的戲呢?璽兒到底該不該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