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養的穆姑娘麼!這是什麼時候被將軍接進宮中的?還睡在宋國六公主的房間裏?!宋六公主又在哪兒?!
房門緊掩,柳依和雪霏站在一邊,看著一臉驚悚的佟軍醫,捂了嘴偷笑。
璽兒回宮那日,兩個丫頭聽聞長公主失憶,驚得目瞪口呆,一溜煙兒小跑跑到了梅居,就看見長公主兩眼迷茫地坐著,那所謂的慶功宴也幹脆缺席,一邊的若兒和蘇筱晗更是手足無措。依兒霏兒難過得簡直要哭出來了,更害怕的是前前後後也沒有瞧見安德公主,難不成真是在戰場上遇難?可長公主失憶,她們又能問誰?
好在璽兒沒有讓倆丫頭緊張太久,趁著柳依扶著她回房時,偷偷把一張字條塞進了依兒手心。柳依一驚,不動聲色地退出房間拉著霏兒便走了。而那紙上明明白白寫著,瑾兒傷重,今晚設法帶瑾兒回宮。而最後,是一個皇都郊外隱秘的地址。
依兒和霏兒在璽兒和瑾楠在外的這段時間裏,對外隻謊稱安德公主患了怪病,怕會傳染所以閉門不出。那二皇子三番五次要派禦醫來,都被兩個丫頭用各種理由推辭了。二皇子雖然對瑾楠有意,但卻忙於想盡辦法對付耶律璽兒,以及廣招門客鞏固勢力,也就沒有多話。錦繡江山和絕色佳人,在耶律寧看來,孰輕孰重自然是不用多說的。
而至於其他人,本與這宋六公主就沒有太多交集,加之木槿居偏僻,更就沒有人來問。
柳依和雪霏雖然不明白長公主為什麼要裝失憶,想來是和二皇子有關。也不需要想太多,現下有了任務便要好好完成。夜裏,兩人趕到字條中的地點,將仍是昏迷中的瑾楠帶上了馬車,用隔板擋住,又在外堆了各種物什,連夜回了宮中。守門的侍衛攔下了馬車,柳依掏出長公主賜的銅牌,道:“長公主失憶,想憶起以前的事,特命我二人出宮尋找公主的師父留下的物什。”
遼人都知道長公主曾於高人習武,而那兩侍衛見了銅牌也就沒有太多疑心,馬車上全是佩劍、劍譜等東西,夜深也就沒有多查,隻問:“夜深至此,兩位為何不明日再回宮?”霏兒道:“長公主殿下早日恢複,是天下百姓都盼著的事,我們可沒有心情浪費時間。”說得刁蠻卻又不無道理,兩侍衛聳聳肩,放行。
所以,這才有讓佟軍醫目瞪口呆的一幕。依兒把一個錦盒遞給佟怡,道:“佟軍醫,這是長公主吩咐交給您的燼蜥,安德公主的傷,長公主就交給您了。”佟怡遲疑的接過錦盒,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穆姑
34、第三十四章 引蛇出洞【倒V開始】 ...
娘”,哆嗦了一下,問:“穆姑娘?……就是宋六公主?……”柳依不置可否的笑笑,道:“佟軍醫,這大遼皇宮裏沒有什麼穆姑娘,還請佟軍醫專心製藥吧。”
有些事,心知肚明便好,說的多了,百害而無一利。
璽兒倒也落了個清閑,軍事上的事她以失憶為由統統不參與,夜裏總偷偷跑到木槿居,整夜整夜看著瑾楠蒼白的睡臉發呆。藥起了效果,雖然氣色還不是很好,但璽兒握著那雙手,吻著那瓣唇,總是多少有了些溫度。柳依和雪霏很奇怪,為什麼每次都要半夜給安德公主端藥去呢?長公主對安德公主真是好啊,親自喂藥什麼的。
隻是,若是知道是何種喂藥法,倆丫頭估計也要驚得跳起來吧。
“長公主,二皇子來看您。”一日午後,璽兒在屋裏閉目養神,卻突然聽得門外蘇筱晗在喚。蘇家的千金已經習慣了大遼的生活,而對於長公主侍女的身份,寄人籬下也沒有太多怨言。耶律璽兒皺了皺眉頭,對於這個二弟,她現在總覺得不是滋味。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便推門出去。
“皇姐!”堂廳裏,耶律寧依舊是一副儒雅打扮,平和的臉上和過去這麼些年無異。若不是經曆了那些,璽兒自問怎麼也不會相信眼前這個可親的弟弟,是那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耶律寧顯得很熱情,幾步上前給璽兒行禮,又道:“這些日子回宮調理,不知皇姐身體可否恢複了些?”
“身體上沒有大礙,隻是還想不得以前的事。怕是這輩子都想不起了……”幽幽歎了口氣,耶律璽兒的演技這些日子練得爐火純青。耶律寧也歎了口氣,道:“皇姐可是我大遼的驕傲,怎曉得……哎,造化弄人。不過在我看來,也並不是壞事。皇姐往日在戰場上殺敵,危險得很,如今在宮中平安度日,父皇也安心。”
耶律璽兒在心裏暗笑,安心?隻怕是更鬧心了。
心裏再怎麼想,臉上還是要笑臉相迎,璽兒道:“隻是失憶,身手還在,叫韓將軍來把如今天下的戰況說來聽聽,他日照樣衝鋒陷陣。”耶律寧哈哈一笑,道:“不愧是我的好皇姐。皇姐,我的門客中有一位鬼醫,聽聞了皇姐的病況後,配了一副藥,雖然說不一定能治好皇姐的失憶,但試試也總是好的。”
說著,下人便端上一碗還冒著熱氣的藥。說是藥,看起來卻是與一般棕黑的藥不一樣,液體通透,看得見那碗底一點藥渣都沒有,想來便是濾了許多次,倒是用心良苦。
耶律璽兒不可覺察的勾了勾嘴角,這才是二弟此次來的目的吧。那藥也不知是什麼樣的毒藥。“二弟有心了,隻是這是藥三分毒……連二弟也不知它的療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