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還要略略弱她一些,可也僅僅局限於一對一。眼下二對一,瑾楠漸漸處於劣勢,一邊還有尚未出手的雲絕在。這一仗,根本沒有勝算。瑾楠眉頭一皺,找準水無煙和金剛兩人之間的空隙,閃身插過。身後金剛的巨斧和水無煙的扇碰撞在一起,空氣裏一陣陣的氣浪震得讓人耳鳴。瑾楠頭也不回,施展輕功騰空而起,朝著璽兒走的方向奔去。
打不贏,她就不信逃不過。
可那裏,還有一個雲絕。瑾楠愣愣的看著擋在自己前方的雲絕,隻記得一道白影從身邊閃過。讓她引以為傲的輕功,竟然輕易被雲絕超過!瑾楠的額角沁出點點冷汗,握著刀柄的掌心濕了一片,眼前的男子,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你跑不了的,回去吧。”雲絕的聲音依舊平淡得沒有一點漣漪,嘴角甚至還帶著笑意,背上兩把劍不知何時拿在了手上,陽光下反著刺目的光。
“不可能……”瑾楠話音未落,耳邊就有掌風劃過,下意識側過身子去躲,脖子上卻突然一陣刺痛。轉頭一看,水無煙借著金剛掌風的掩護不知何時欺到了身邊,手中明晃晃的銀線分明是一根細長的銀針。再後來的畫麵,瑾楠便看不清了,那針上迷[yào]的量,怕是下得不少……
“雲老大,這樣真的好嗎?”金剛橫抱著瑾楠,看著那巴掌大的小臉上眉頭緊皺,有些心疼了,“好歹也是七郎的寶貝徒弟,我們這樣是不算太過分了?”雲絕雙劍收進劍鞘中,搖搖頭:“正因為七郎重視她,我才不能讓她錯下去。”拍拍水無煙的肩,雲絕輕聲道:“走吧,我怕去晚了四娘有危險……”
……
另一邊,璽兒扶著迷迷糊糊的天祚帝到了大燁關外一處灌木裏隱蔽好。天祚帝身子高大魁梧,一路扶過來實在讓璽兒吃力,更讓她不舒服的,卻是另一種奇怪的感覺。十分不安,卻又不知究竟為什麼。
扶了天祚帝坐下,璽兒擦擦額角的汗,從腰間解了水壺遞過去:“父皇,喝些水吧。”天祚帝伸出手接過,卻沒喝,努力提起精神打量著璽兒,半晌,才突然自嘲似得笑起來:“朕說為何家國不保,原來你沒有死。哈哈哈……天要亡我大遼啊……”
此時此地,他還沒有忘記那個荒唐的預言。
那笑聲,傳進璽兒耳中,萬分悲涼。璽兒攥緊了拳頭,努力平複情緒,道:“大遼要亡不
70、第七十章 被迫分離 ...
是我耶律璽兒的錯,敢問父皇,奸臣當道,百姓生活苦不堪言的時候,父皇在何處?百姓吃了上頓沒下頓,皇宮裏張燈結彩大擺宴席;孩子們的父親,婦人們的丈夫征戰沙場為國捐軀,皇宮裏天子群臣載歌載舞極盡奢華。父皇,那是我的錯嗎?!”
天祚帝幹笑聲頓住了,愣愣的看著麵無表情的耶律璽兒,問:“你是在怪朕?”
“是,我是在怪父皇!”璽兒抿抿下唇,從天祚帝手中拿過水壺自己灌了一口,抹去嘴角的水漬接著道,“為君者,不問百姓疾苦,不問邊境辛酸,卻聽信鬼怪之談。那鬼神亂力之說隻道我是亡國禍害,父皇便要殺我。如此說來,我這個禍害的出生還要歸功於父皇,那父皇和母後不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天祚帝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璽兒,說不出話。他眾多子女,真正讓他從心裏覺得驕傲的,其實隻有眼前的這一個。偏偏這一個卻是自己認定的亡國之患,作為人父,他舍不得殺,可作為君主,他卻覺得這是自己的責任。他本以為,大義滅親就能說明自己是一個明君,卻沒想到事實恰好相反。
如今天下已經如此,再去討論是誰的錯,似乎,也太晚了。
“父皇,璽兒不會再為自己求什麼,隻希望父皇保護和母後和定兒。此次風雲五絕前來刺殺,正是二弟授意,請父皇明察。”璽兒的臉上有些黑黑灰灰的汙漬,一張英氣俊秀的俏臉此時有些滑稽,可那神色卻嚴肅萬分。天祚帝聞言,隻是大驚失色:“你說,寧兒想讓朕死?!”
璽兒點點頭,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仔仔細細都告訴了天祚帝,獨獨省去了關於瑾楠的部分。她潛意識的,不想把和瑾兒有關的東西告訴天祚帝,如果告訴母後是為了得到肯定,那眼前狼狽不堪的父皇,她覺得沒有什麼必要了。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父皇自己回關吧,璽兒不好露麵了。也許這一次,會是父皇最後一次看到我了,請善待母後和定兒。”璽兒站起身,留下天祚帝一人在關外,自己朝叢林深處走去。
不過是說了些話,天色就暗下來了。遠處地平線上隻還微微有些餘暉,璽兒眯了眼去看,心情有些複雜。
也許父皇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和部署,而自己此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璽兒笑笑,伸手抹掉臉上的泥土,開始左右打量。找個地方棲身才是,今晚,又是孤獨一個人嗎?這才一個時辰,就開始想念了。
一點一點做完所有的事情,然後和瑾兒相伴一生。隻有這個信念存在,自己才能一直一直這麼努力的堅強的,走下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卡文的時候被上活力榜。。。
世界是黑暗的。。。
啊喵、後天晚上考高數啊、啊喵啊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