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吧洗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行了吧?”

西門吹雪眼裏的笑意頓時越發明顯,習慣性地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好好一頭柔順的長發被他帶著水的手揉得淩亂,君遷有些惱怒地伸手阻止,卻反被他握住了手腕,緊接著就被奪去了呼吸——

他的吻君遷早就已經不覺得陌生,閉上了眼睛配合地回應著他,隻覺得今天這個吻比起往日裏似乎來得格外激烈,結束的時候幾乎是整個人都軟在他的懷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任由他解開自己的衣帶,將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褪去。

嫁衣早就已經濕透了,緊緊地貼在身上,將少女雖然嬌小卻玲瓏有致的勻稱身形勾勒得一覽無餘,男人的眼神頓時更黯。衣裙一件一件被解下,少女瑩潤瓷白的肌膚也一點一點隨之裸-露了出來。

君遷覺得沒了衣服遮蔽的身上泛起了微微涼意,但又覺得浴桶裏的水好熱,溫度更高的是抱著自己的男人,她的背緊貼著他的胸口,他的體溫毫無阻隔地傳來,燙得簡直就快要把她灼傷。

君遷不自覺地有些僵硬了起來,下意識地伸手攀住了浴桶的邊沿,卻忽然被身後的男人握住了手腕拉了回來,隨即就被翻了個身、壓著靠在浴桶壁上麵對著他。

君遷覺得自己一定是被熱水的熱氣熏得發懵了,腦子裏已經開始有些暈暈乎乎地,仰起頭看向男人的視線裏也已經帶上了些許迷蒙,整個瑩白的身子都染上了粉色。

西門吹雪是真的在替她洗澡,他拿著已經浸濕了的巾帕一點一點擦過她身上的每一個地方,可漸漸地到了後來……君遷模模糊糊地覺得,那種觸♪感好像一下子就變了,不是巾帕,而是……他的手。

西門吹雪的手長得很好看,掌心和指腹帶著常年握劍而磨出的繭,微有些粗糲的觸♪感讓少女忍不住跟著輕輕顫唞起來。

“君遷。”西門吹雪忽然喊她。

其實自從穿越之後,就已經很少有人連名帶姓地這樣喊她了。爹娘叫她“遷兒”,哥哥嫂嫂們叫她“小妹”,熟悉的朋友叫她“小遷”,不熟悉的人都叫她“君姑娘”或者“君大夫”……隻有西門吹雪一個人,哪怕是他們之間已經有了這麼多年的交情、哪怕是現在已經成親做了夫妻,他還是叫她“君遷”——這樣一個聽起來好像很生疏的稱呼,被他這麼一念,卻又好像憑白就生出了幾分曖昧和旖旎似的。

君遷本能地“嗯?”了一聲,帶上了些許鼻音的嗓音顯得更加軟糯,西門吹雪沒有回答,隻是原本就深邃的眼神一下子變得越發幽深,俯□把人整個抱住,大大方方地站起了身,跨出了浴桶。

聽著“嘩啦”一聲的水響,君遷下意識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穩住身形,紅著臉任由他把自己從浴桶裏抱出來,又把兩人身上一起擦幹,隨意披了件剛才她拿過來的衣服,然後就這麼被他抱著一步一步往床上走。

床上的被子也是喜慶的大紅色,原本鋪得整齊的床鋪之前被君遷那麼一滾已經折騰得有些淩亂,西門吹雪低頭,略帶笑意地看了她一眼,掀開被子彎腰把她放到了床上,隨即就傾身覆了上去。

洞房花燭夜,好像直到這一刻,才真正地拉開了帷幕——

君遷從來沒有覺得他身上的溫度這麼高過,好像連氣息都是燙的——君遷忽然覺得有些口渴,咽了口口水低聲輕喘,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卻隨即就低了頭,用吻吞下了她所有的喘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