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羅刹是個不負責任的父親,不過沒關係,西門吹雪一定會是個好父親的!
“嗯,”西門吹雪擁住她,小心地護住她的腹部,溫和地回應著她的吻,“不會忘記。”
……
雖然西門吹雪總是麵癱著一張臉看不出什麼情緒,但君遷還是能敏[gǎn]地發現,自從自己懷孕開始,他好像就總是有些緊張,除了練劍,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著她——丈夫能這麼關心自己和孩子,任何一個女人都會覺得高興的,但……西門吹雪這有些過度緊張的反應還是讓君遷有些哭笑不得。
事實上,因為自幼習武的緣故,君遷的身體很好,再加上她和西門吹雪本身的醫術都相當好,這個孩子懷得實在是再健康不過了,君遷甚至連尋常孕婦都會有的孕吐都少有,反倒是胃口比平日裏好了不少——但西門吹雪還是不放心。
君遷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趁著西門吹雪早起去練劍了,趕緊一個人起了床去院子裏逛逛——自從君遷懷孕,西門吹雪怕吵到她休息,練劍的地方就已經換成了一個偏僻的院子了。
“夫人,是不是要用早飯?”棠胭跟在她的身側,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在院裏的石桌邊坐了下來,忙不迭地問道。
“先取些糕點來墊墊肚子,一會兒等阿雪練完劍一起吃吧。”見時辰尚早,君遷略一沉吟,還是搖了搖頭。
棠胭應了一聲,不放心君遷一個人在這,本想再叫個丫鬟來傳個話,卻被君遷一臉無奈地揮手打發走了——能不無奈嗎?自從她懷了孕,好像整個山莊上下都當她是一個脆弱的易碎品,走到哪都不放心。君遷並不喜歡這樣的“嗬護”,但又明白大家都是好心,到底還是不忍心拂了大家的好意。
糕點和茶很快就端了上了,君遷拿起一塊桂花糕,小小地咬了一口,隻覺得滿口都是桂花的甜香味,心情一下子就舒暢了不少,心滿意足地眯起了眼睛,正要端起茶喝一口,忽然一陣微風拂過,一眨眼的工夫,對麵的凳子上已經坐了一個黑衣的男人。
他就隻是這麼坐著,並不開口說話,君遷也懶得理他,隻當不知道,繼續專注地吃著手裏的桂花糕,一直到她吃完了一塊準備伸手去拿第二塊的時候,玉羅刹這才開了口——這幾日來玉羅刹給人的印象總是大呼小叫、脾氣暴躁,但這一次……他的語氣很平淡,平淡得幾乎沒有半點情緒起伏。
但這樣的平淡反倒讓他顯得更加高深莫測了起來,好像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是那個真正的魔教教主。
“如果你是我,你就會知道,如果一個人到了我這種地位,是絕對沒有辦法管教自己的孩子的。”玉羅刹道,“為我生孩子的那個女人,在她生產的那一天就已經死了。假如一個孩子生下來就是西方魔教未來的教主,有沒有父母的管教,他會變成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會不會願意這樣的人來繼承你的事業?”
君遷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然後搖了搖頭。
玉羅刹似乎是淡淡地笑了起來:“既然你也同意我的看法,就該知道,所以我的孩子一出生,就不能是我的孩子。”
“錯,”君遷繼續搖頭,放下了杯子,“我搖頭不是因為認同你的看法、不願意這樣的人來繼承事業,而是因為——我覺得你錯了。”
玉羅刹的臉色一下子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