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我們晚上去看燈會吧?”

西門吹雪原本已經快要閉上的眼睛裏立時劃過一道了然,有些好笑地在心底暗歎了一聲,伸手安撫性地拍了拍妻子的背,淡淡道:“讓陳伯叫人在家裏多掛些花燈便是。”

“那怎麼能一樣呢!”君遷立時就瞪大了眼睛,鼓著腮幫子憤憤地反駁,卻在看見西門吹雪一瞬間變得清明起來的眼睛時一下子就懊悔了起來——好不容易趁他困的時候試著忽悠一下,等到他清醒了,她哪裏還有機會?

“聽話。”西門吹雪揉了揉她的頭發,聲音溫柔。

君遷的眼珠轉了轉,立時就又湊了上去,仰頭主動吻上了男人的唇,聲音裏滿是撒嬌和討好,語氣甜得幾乎能滴出蜜來:

“阿雪,去吧阿雪!我想看嘛……”

西門吹雪很是愉悅地享受著妻子這個主動而甜蜜的吻,可態度卻仍是堅決得沒有半點動搖:“安心在莊裏養胎。”

“夫君……”君遷不肯放棄,繼續蹭他,手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撩起了他衣服的下擺,順著他的腰線一路往上摸。

西門吹雪按住她的手從自己的衣服裏抽出來,依舊是語氣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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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話。”

自己都已經這麼撒嬌賣乖了,甚至還不惜犧牲自己的色-相,結果這人居然還是這麼不解風情不肯鬆口,君遷隻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上不上來,一下子就急了,揪住他的衣領、瞪大了眼睛氣呼呼地問:

“說!去不去!”

西門吹雪好脾氣地任由她蹂躪著自己的衣服,伸了手想去給她順毛:“明年一定陪你去看燈……”

“不去拉倒!我!睡!覺!”還沒等他說完,君遷就已經一把拍開了他的手,怒氣衝衝地“哼”了一聲,鬆開他的衣服,裹著被子翻了個身就麵對著床裏側的牆憤憤地閉上了眼睛,擺明了就是一副“我已經睡了,我不想再跟你說話了”的架勢——西門吹雪側過身子,伸手去攬她,君遷扭著身子就開始奮力掙紮。

君遷自從懷孕以來,一直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反應,反倒是比以前吃得多了也睡得多了,唯一的一點異常好像就是——她開始變得越來越任性了,有時候簡直就像是個小孩子。

明明孩子還沒有出世,可他卻覺得自己此時簡直就像是已經養了一個任性又愛撒嬌的小閨女一樣——西門吹雪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再次伸出手,微微加重了些力道,輕而易舉地就製住了君遷的掙紮,將鬧脾氣的小妻子擁進了自己的懷裏,沉沉地睡了過去。

大概是懷孕了之後確實脾氣見長,君遷這一通別扭居然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午睡醒了之後,愣是再也沒理過西門吹雪一句話,不隻是不和他說話,甚至是好像連多看他一眼都不願意。以至於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楚應看著麵無表情的西門吹雪,又看看撐著下巴盯著桌子、破天荒連個眼神都沒有給西門吹雪的君遷,隻覺得這頓晚飯吃得是前所未有的艱難。

陸小鳳就是在這個時候來的——他似乎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君遷和西門吹雪之間異常的氣氛,甚至都沒讓人通報,輕車熟路地就找進了前廳,問丫鬟要了酒,仰頭灌下一大口,然後就自顧自地嘰裏咕嚕講了一大通。

西門吹雪照舊還是沒什麼表情,連眼皮都沒抬,仍舊不緊不慢地吃著飯,一言不發,君遷倒是放下了碗筷,饒有興致地聽著陸小鳳從頭講到尾,然後在他住了口、口渴地仰頭喝酒時,撐著下巴眨了眨眼,一臉的若有所思——

“哦……所以你是想說,給劍神大人戴頂綠帽子麼?”君遷摸了摸下巴,微微眯起了眼睛,“真是個有趣的主意,我同……”

話音未落,陸小鳳隻覺得背脊一涼,整個廳裏的空氣都像是已經結成了冰,凍得人不由自主地想要發抖。

君遷仿若未覺,摸著下巴笑眯眯地點頭:“我覺得挺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碼完了!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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