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隻是怔怔地望著他離去的方向,默默地站在原地。

這日,下了一整天的雨,淅淅瀝瀝,總不肯停。仰頭望著窗外的天空,發現雨絲如線,不停地從天空中垂下。飄飄揚揚的,好像永無止息。

到了深夜也依舊不肯停歇,她躺在床上,聽著雨滴輕打玻璃的那種叮叮聲,仿佛有隻頑皮的手在撥弄琴弦似的,煩悶間,卻聽到了門鈴的聲音,她猛地擁著被子坐了起來,怔忪了一下。

門鈴還在響,她忙站了起來,赤足跑到了客廳,在門口處止住了腳步,遲疑地看著門,一直到門鈴停了下來,她仿佛才回複清醒,匆匆上前一步,伸手拉開了門,隻見他正靠在牆上,一身的酒味,大約是喝醉了。

她扶住了歪歪欲墜的他,“怎麼了?”他的眼光帶著酒醉後的迷離,似乎在看她又似乎不是,伸手捏住了她光滑的下巴,“喜歡我嗎?”語氣並不是疑問句,原來誰都不是笨人,隻是各自都把心思放在心裏而已。她從一認識他,就開始主動接近,難免會讓人有這種感覺。

她眼皮垂了下來,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畢竟連她自己也說不出來,他慢慢地壓了下來,鼻尖與她隻有數寸之遙,輕扯出一個迷人的笑容,魅或似地道,“你不喜歡我嗎?”

濕熱的呼吸夾雜著他微的酒味,緩緩地撲在她臉上,她的呼吸幾乎要凝結了。更過分的是,他的手伸了過來,一點點,一點點地碰觸到了她的嘴唇,極緩極慢地在她唇畔劃過。

他的頭又低了些,額頭與她相抵,“不喜歡嗎?”她隻是沉默,仿佛不受影響一般,可是紊亂的呼吸早已出賣了她,他的笑仿佛是撒旦的誘惑,“那我走了。”

他的手指離開,也帶走了他灼熱的溫度,仿佛那日她拉著“他”的手,可是什麼也無能為力,隻能感受到“他”的體溫一點一點離去,就如同“他”的生命最終走到了盡頭。

“不---”她慌亂地伸出手,胡亂地圈住了他的腰,聲音如蚊子般輕微,卻又堅定,“不要走。”她仰起頭,踮起腳尖,用濕熱的唇堵住了他的唇。可隻有一瞬的時間,他已經反客為主了。

從那日起,他經常會出現在她的小窩裏。兩人之間極有默契,從來不會開口談及汪水茉,仿佛她是他們之間的一個地雷,一旦碰觸,誰也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他來的時候,通常很晚,她每次都已經睡了。一開始,她都會被他吵醒蒙蒙地去開門,也不知道是第幾次的時候,那日她大約太困了,不等他開口就按了開門鍵,結果他不知道怎麼的一進來就發起火來,“你豬頭啊,問也不問就形式主義,萬一是強盜怎麼辦?”她困極了,也不回嘴,爬進被子裏又迷糊了,他一看,也罵不下去了,徑直去洗澡了。

迷迷糊糊中,隻覺得他帶著沐浴後的薄荷味道亦鑽進了她的被子,手伸了過來,開始不規矩起來,她翻了個身,想避過他的騷擾。可他不肯放過她,從睡衣下擺伸了進來,開始胡作非為。她隻覺得整個人如同碳似的熱了起來,“嚶”了一聲,求饒道,“阿昊,不要鬧了----我明天要上班……”

他的手瞬間頓住了,頭俯了下去,一口咬住了她的耳朵,狠狠地咬了一口道,“你在叫誰的名字?”她吃痛,終是被他弄得有些醒了,微微睜開水汪汪的蒙朧迷茫的大眼,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