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2 / 2)

雖然重量不重,可她不知道為何,就是喘不過氣來。她動了動,想將他推開。卻反被他抱緊了些,他的頭伏在她胸口,隔著一條鴨絨被子,喃喃地道:“讓我抱一下。就一下。”語氣裏仿佛疲倦到了極點。她僵在那裏,直到睡著,一直沒有動。

第二天,報紙上的頭條赫然是我軍失守,烏州淪陷。烏州地勢險要,乃南部防守最重要的地方之一。她慢慢地放下手裏的報紙,了無食欲。

但壞消息還是接二連三的到來,除南部外 ,北地也一再失守。就連大嫂,平素不過問任何軍國大事的,這些日子以來,在電話裏也經常提及了。但他卻從不在她麵前漏過一字半句。

這日,他才睡下數十分鍾,又被電話叫起了。穿了一件薄睡衣便去接了電話,現在已經是冬天了,雖然南方不比北方,但此時也已經寒意四起了。她心裏掙紮了好一會兒,方才起身,在櫃子裏取出了一件掛著的大衣。

走廊裏很靜,地上鋪著厚厚地地毯,落足無聲。走廊裏的侍從見了她,忙紛紛行禮。她在書房外停住了腳步,裏頭一點聲音也沒有,好象沒有人在。她輕輕推開了門,裏頭很暗,隻亮了書桌上的一盞台燈。

而他就坐在那灘光線暈開處,雙手環著,似乎正閉目⑨

她作勢要抽出了他握住的手,起身便要走。他卻不肯放,右手一伸,將她摟在了懷裏,疲累地道:“不要走。”仿佛是個生著病的孩子,需要母親的安慰。她心裏湧上一陣惶恐,雙手板過他的臉,細細地審視:“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看了她良久,才慢慢地,一字一字地道:“金州失守了!”她雖然已經有心裏準備了,但一聽,還是吃了一驚:“什麼時候的事情?”就算她再不懂軍事,但也知道金州已經是南部對抗A國的最後第二道防線了。如此一來,南部隻有清德這最後一道防線了。若是失去南部,大哥定然無法抵抗A國瘋狂的攻擊了。

他痛聲道:“就是方才的電話,軍部急電,說金州的戰鬥已經結束了,A國已經全部占領金州。我方士兵全部戰亡!”她臉色發白,隻覺得全身無力,輕輕地靠在他懷裏。光暈中兩人仿佛互相取暖的刺蝟,終於放下了彼此的包袱。燈光淡而溫暖,他將她擁地如此的緊,仿佛這輩子除了她,再也沒有任何人能給他力量了。

作者有話要說:天氣太熱,心浮氣燥的,很難靜下心來寫作!!

我是一俗人,在夏天的時候想念冬天,在冬天的時候懷念夏天!!

修改過了!!

第28章

她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邊的床位已經冰冷了,說明他一早就去了軍部。他昨日說要去西山,可哪裏來的時間啊。清德已經不容有失了。抬頭,隻見他換下來的睡衣正散散地扔在沙發上。她赤著足下了床,地上是厚厚的波絲白地毯,踏上去仿佛踏在雲裏般,柔軟而舒服。

她慢慢地拿起了他的衣服,緩緩地將衣服抱在了胸`前,鼻尖充滿了他清爽冷冽地味道。她微微閉了眼,吸了一口。是的,是他的味道。她的鼻子微酸,拿著衣服看了幾眼,輕放到沙發上,細細地鋪平。

人緩緩地坐在了地毯上,靜靜地盯著,恨死了,捏著小小拳頭,往衣服上狠狠的捶了好幾下。看了好久,又捶了幾下。仿佛又有點舍不得,再細細地鋪好。

就這麼坐在他衣服前麵坐了也不知道多久,猛然想起一件事情。赤著足站了起來,小跑到歐式的白櫃子前,抽開了一個抽屜,從裏頭取了幾張照片過來。又到床頭櫃那裏取過兩人當年在西山的合照,這才又回到了沙發前。

坐在地上,看著照片中的赫連智,她隻覺得眼睛微酸,用手指輕輕撫著他的臉,喃喃地道:“小智,我是媽媽。媽媽-----小智的媽媽-----”說著說著,就跟以前的無數次一樣,眼裏已經越來越酸,越來越濕了。她深吸了一口氣,不讓眼裏的東西掉落下來。一會兒才拿著西山的照片對著孩子的照片,有點哽咽地道:“小智你看,這是爸爸------爸爸----小智的爸爸---他好壞好壞------”

孩子依舊在照片裏,笑嘻嘻地看著她,無憂又無慮。她的眼淚還是滑落了下來:“小智--”孩子還在笑,而他在照片裏,也擁著她在笑,眉目間依稀有彼此的影子。她的淚唰唰地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