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好了,我也知道改用幾分力氣了。”安倍地龍說道。
而真正的風水師之間的絕對並不是這樣的。
安倍吹聽到安倍地龍這話,很自然就站到了後麵,自己父親很多年都沒有動手,這一次似乎很奇怪,居然動手了。
因為值得他動手原本就很少,此刻為了孟少錕而動手,實在是有些大大地出乎意料之外。
孟少錕的根基自己是很清楚的,在三僚村進入孟少錕的大腦之中,在裏麵鬧了一番之後,本以為孟少錕完完全全已經死的人,再一次出現,這些都大大地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而且當時孟少錕的內力完全喪失,卻不知道這半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此刻的孟少錕能不能應付自己一掌都說不定。
更不用說是自己父親安倍地龍。
安倍地龍很可能不是要弄死孟少錕,隻是重傷孟少錕也說不定。
安倍吹退到一邊,並沒有阻攔自己的父親安倍地龍,到了自己這個身份這個年紀的人本應該知足老實安穩一點的,對於一輩子都張狂的父親,上百歲的年紀,還這樣好動,並不是沒有多大的壞處。
屠三娘問道:“少錕,你行嗎?”
“三娘,這件事情我自由分寸,受他一掌還能站得住並不是什麼難事的。”孟少錕微微一笑,說道。
龍婉兒有些不安,也是看了幾眼孟少錕。
孟少錕往前走了三步,方才站穩。
安倍地龍道:“我要動手了。”
孟少錕鼓蕩體內的量天神功,等著安倍地龍的動手。
此刻量天神功第十二層的功力已經開始流轉,孟少錕看著安倍地龍,心中還是沒有底。自己到底有多少的能力,這一次或許可以檢驗一下,但這五日之後,在富士山上,或許會因此而耽誤。
安倍地龍的用意或許就在這裏。
這一點孟少錕已然想道,但是此刻不得不應對。
所有的一切都本來是沒有規律,來的時候該來,走的時候就該走,這幾日的變化都變得太快,孟少錕必須以拚命的精神燃燒自己。
夜很冷。
也很安靜。
原本呼嘯的風不知為何忽然停頓了。不遠處似乎還有兩隻不懼寒冷的鳥兒還在不斷地鳴叫。夜的虛無和遼遠隻需抬頭就能感覺到。
黑壓壓的夜晚,似乎看起來那麼地遙遠。
安倍地龍輕輕地一個拈花,似乎在空中抓住了一朵盛開的無人能夠看到的花朵,隨即將手輕輕地往後一收,輕輕地吸進了一口氣。緩緩的手掌忽然緩緩地往前推出,整個人於此同時重重地躍了起來。
如同猛虎下山,猛龍過江。
雲層之中的雲龍不斷地翻騰,原本停頓的風隨即怒號起來。
這一掌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的確有些嚇人了。
一掌打了過來,孟少錕兩隻腳用了硬力,單掌接住了安倍地龍的掌力。
空氣中發出一股強大的嘶鳴聲。
如同兩頭猛獸饑渴之中的叫聲。
隻感覺力道從手掌傳來,順著手臂的肌肉不斷地往下傳來,最後傳到腳上,孟少錕巨大的內力快速流轉,就是為了化解巨大的內力。
孟少錕閉上眼角,慢慢地感覺胸口幾乎就要爆炸的感覺,力量之大幾乎就要使自己粉碎了一樣,所幸的是孟少錕的身體經過金蠶蠱的錘煉,耐痛力格外地厲害,於此同時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孟少錕內心深處慢慢地蔓延出來了。
是朱厭。
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孟少錕身邊蔓延出的一股強大的紅色光芒,光芒散成了朱厭的形狀。
安倍吹在孟少錕的體內看過朱厭的形狀,朱厭在孟少錕體內受到禁錮,力量不會很大,但是一旦竟有孟少錕本人釋放出來,其恐怖的能力是難以預料的。
耀眼而光榮的紅色,照耀這孟少錕的身上。
全身的經絡很快就化解了孟少錕體內的傷痛。
“你走吧。”安倍地龍說道。衣袖裏麵的手還在不斷地發抖,就在接觸到孟少錕那一瞬間,一股異常強大的護體神功就反彈過來。
安倍地龍已經用了六成力,本以為孟少錕可能重傷,但是此刻並沒有半點不妥的地方。
身上紅色的光芒慢慢地退卻。
孟少錕很平靜地說道:“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是我的時代來臨了。”
安倍地龍忽然默默地低下頭了,年輕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東西。
老了,就是老了。
安倍家族的人很快地散開了。
“我隻想知道他們身上有沒有施展了秘術?”孟少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