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那豬。”女人罵道,隨即扭到著屁股走到了帶著帽子的怪人麵前,不過一會,就傳來歡聲笑語,看來聲音談成了。怪人的手已經不老實地在女人的身上開始探索。
女人忽然忍不住輕叫了一聲,怪人發出了怪笑聲,手上已經捏著幾根卷曲的毛發。
“原來你喜歡這個。老娘也喜歡……”女人說道。
怪人張開嘴巴,附耳邊說道:“你可能會更加喜歡的。”在小酒館裏麵的調情,大家早已習以為常。怪人伸手重新探入了女人的衣服裏麵。
被濃濃的胭脂遮蓋住的不知年紀的女人身體也配合地更加火熱了,忽然感覺到一種奇怪的寒冷。
寒冷,一種很冰的感覺。
這種冰的感覺,倒有點接近死亡的味道。
女人整個人慢慢地軟了下來。
沒有了氣息。
怪人附耳說道:“你喜歡這樣的吧。”推開了女人,女人拍在桌上一動不動地如同睡著了一樣。
怪人的手指頭還沾著紅色的血液,在燈光之中,和一般的酒沒有任何區別。
怪人的臉忽然有了一種異樣的神采,整個人似乎變得膽大起來,眼珠子又不安穩地往四周看了起來,最後重新落在了孟少錕和豬耳鬼的身上。
“主人,那個人好像一直在看著我的。”豬耳鬼說道。豬耳鬼的意思很簡單,尋常人是沒有辦法看到自己的,如果那個人真的在看豬耳鬼的話,說明這個人應該不是尋常人的。
“豬耳鬼,你怎麼疑神疑鬼的,我沒感覺到有什麼人在看你啊?”孟少錕掃了一眼,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人在看著豬耳鬼。
豬耳鬼“哦”了一聲,重新開始吃東西,端上食物的服務員看了幾眼,隻以為孟少錕是幾輩子沒有吃東西了。
孟少錕自己喝了一些酒,看時間差不多,站了起來,付了酒錢。
坐在一旁看著孟少錕的怪人也急忙跟了上前,悄然跟在後麵。月光之中,雪地之上,這怪人走起來的樣子格外地快,夜光之中眼珠子忽然變成了紅色。
充滿貪念的欲望的紅。
孟少錕今晚沒有去打擾曾大雨,從百惠子的眼神裏麵,孟少錕就能感覺得出,這一段時間裏麵,孟少錕占據了曾大雨太多的時間,所以把今晚留給曾大雨。
要治好曾大雨深處的隱疾,還必須修煉量天神功。
孟少錕喝得有點多,走起來輕飄飄的。按理說,這樣的夜晚本不應該喝酒的。豬耳鬼坐在孟少錕的肩膀上,沉沉地入睡。
迎麵吹來的風也沒有能夠使豬耳鬼清醒過來。
孟少錕回到了那個小巷子。
一個月前,就是在那個小樓裏麵再一次見到看不到光明,失明的葉白夢。
如今人已經散去。
小巷子幾處燈火通明,還有幾處已經熄滅了。
豬耳鬼忽然站立起來,一股奇怪的氣息襲來。
“主人,有什麼東西跟著我們。”豬耳鬼似乎一下子就醒了過來,完全變成了另外的一個樣子。
整個身子如同打了雞血一樣。
小巷子一個人都沒有。
不對,還有一兩條散步的狗,隻是狗走過孟少錕之後,就沒有傳來聲音了,身後鮮血紛飛,骨頭散開,竟然一下子就安靜下來。孟少錕也站了不動了,他明白豬耳鬼的話並沒有說錯。
此刻的確真的有一樣東西跟著自己。
不過,和往常被跟蹤的不一樣,這一次孟少錕都能感覺到的是沸騰,他不知道為何心中的血沸騰了,隻有在發怒的時候才可以感覺到沸騰的。
這種熟悉的感覺往往隻有在殺人的時候孟少錕內心深處會格外地強烈。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發現我了。”怪人叫道,說完話還怪叫了兩聲。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著我?”孟少錕問道。
“不是我跟著你,是你的欲望跟著你。”怪人說道。孟少錕壓製住心中強大的欲望,也笑道:“欲望跟著我?”
“是的,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欲望,活著的欲望,死去的欲望,殺人的欲望,複仇的欲望。而現在我就在你的身上感覺到了這種欲望,所以我跟著你。因為你有求於我。”怪人說道。
風吹來,更冷了。
還是依舊看不出怪人的任何一絲特征。
他在黑夜之中,如同黑夜本身。
帶有一絲蠱惑人心的東西,迎風招展,是深深的欲望。
“你隻是一隻妖怪而已……”孟少錕冷笑。
怪人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火紅的舌頭在黑夜之中格外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