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錯了。我相信愛。”孟少錕大叫一聲。
睜開了眼睛,隻見饕餮的紅舌纏繞著自己。
“妖獸還不給我滾開。”孟少錕大叫道。
全身內力暴漲,饕餮被彈飛了。
黑色的披風之中落出了一個黃色的鵝卵石,孟少錕眼神一跳,這個鵝卵石是自己送給安慰自己的神秘男子的,那個能夠用舌頭拔動巨大石頭的人。
“沒想到有人在心中種下了大愛的種子,而且這種子如此之深刻。看來我看走眼了。”饕餮叫道。
孟少錕的反彈之力讓他吃不消。
“雪牙。是你嗎?”孟少錕朝著倒在地上的饕餮叫道。這顆鵝卵石是河邊撿回來的。饕餮望著孟少錕,露出古怪的神情。
雪牙這個名字,是孟少錕給當年的那個朋友取的。
饕餮站了起來,剛準備說話,從背後一股巨大的力量衝來,饕餮受了重力。被撞飛到十米多外上,饕餮飛快地轉過身,露出白白的牙齒,吐出猩紅的舌頭,整個皮膚完全變成了怪異的黑色,臉上更是長出了奇怪的斑點,顯出恐怖的一麵。
饕餮被人衝後麵踢了一腳,發怒的它看著踢的人,原本暴戾的氣息一下子就退了下來,臉上的斑點一下子就消失不見,原本攻擊的身形一下子就站穩了,變成了畢恭畢敬地樣子,身上的衣服也恢複黑色的模樣。
端莊,有氣度。
剛才踢他的人是一個女人,帶著幹淨的雨傘,擋著四周的空氣。
“你居然跑這裏來了。”女人說道。
饕餮似乎像一個認錯的孩子,低聲說道:“我隻是覺得很悶,才出來走走的。”然後就不敢張開嘴巴了。
這個女人竟然能夠讓這饕餮如此地伏貼。女人撐著傘,走過孟少錕,微微一笑,道:“讓你擔心害怕了,你回去吧。”
“我回去。”孟少錕說道。
“你沒有聽懂我的話。”女人淡淡而關懷地說道。
“我回去,就是我回去睡覺。”孟少錕不解地看著女人,淡淡反而粉飾,薄薄地麵紗隨風吹動,露出半張臉龐。
“我的意思,是應該離開日本,回到中國去,不應該在這裏冒險。”女人說道。
“我來這裏是有事情要做的。”孟少錕堅定地說道。
“你現在有了後代嗎?你如果死在這裏,對得起你的父親,對得起你的祖先嗎?”女人追問道。語氣之中帶著一種慈母般的責難。
“我現在有了妻子,但是還沒有後代。這並不影響我去複仇。我總有一些事情要去做的,不然的話,活著沒有意思了。”孟少錕聳聳肩膀,說道。
“你不能這樣淘氣的,回去,這裏很危險。”女人忽然用傘下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拍在孟少錕的腦袋上,手上戴著一隻黑色的手套,動作看起來很重,但落在孟少錕身上很輕。
孟少錕沒有躲避,豬耳鬼還在酣睡之中。
女人抿嘴笑道:“你為什麼不躲呢?”
“我不覺得你很親切,至少你不會害我。”孟少錕也是一笑。
“那你就聽我的話,回中國去吧。不要留在這裏,多生養幾個孩子,這也算是對得起你的老爹和你……娘……。”女人說道。
“我不會回去的。至少,我現在不能回去。”孟少錕說道。
女人長長歎了一口氣,將一個箱子放了下來,道:“這個東西對你有幫助,你,記住,凡事都不要勉強,萬一有危險就跑。”女人說完,收回了目光,隨即邁開了步子,走了兩步。
饕餮剛準備說話,被女人的眼光堵住了嘴巴,悻悻地走了。
“你是那天在富士山地洞裏麵救我的那人嗎?”孟少錕大聲地叫道。
女人走得很快,絲毫沒有聽到孟少錕的叫喊聲。饕餮跟在女人身邊,悻悻地問道:“為什麼他知道我有個小名叫做雪牙?”
女人伸出手,輕輕地攤在饕餮的額頭上,道:“這個問題不是你應該問的。”
饕餮喃喃自語地說道:“沒錯,就是他,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