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輸得心服口服。但是山下已經有軍隊集結,吉澤的一個師團駐守,你們將血濺富士山……”安倍仙叫道。
屠三娘長劍揮起。
安倍仙的人頭被劈下,滾在地上,兩顆大眼珠沒有閉上。
“砍下人頭祭先生。”孟少錕叫道,隨即跪倒在地,朝中國方向磕了三個響頭。
蘇寶牛和任笑書兩人擊掌叫道:“這才叫痛快。”任笑書走過去,用盡了全力,人頭應聲落到了湖水之中。
“事不宜遲,按照預定好的路線,即日從日本撤退,回國。”孟少錕叫道。
屠三娘收住悲傷的神情。
任笑書和蘇寶牛各自吩咐門人,頃刻之間就出發了。
整個計劃的安排,都出自孟少錕的安排。
而且一切都是因為賈瘋子一人而得以完成。
眾人尋了道路,匆忙下山,天快亮的時候果然發現了在下山的道路上有部隊把守,領頭的人當中就有吉澤。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屠三娘道。
孟少錕搖搖頭,道:“這樣衝下去,反而我們跑不了,整條撤退路線都可能失敗。一旦安倍家族追擊而來,我們幾乎全部喪命。”
“那我們怎麼辦?難道等著這裏,等天一亮,我們就全部都死了。”任笑書說道。
孟少錕道:“我們假扮安倍家族的人。”
孟少錕的主意頃刻之間得到了屠三娘的許可。孟少錕之前像桑蠶子學習過易容術,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場,豬耳鬼早就準備好了材料。在半山腰和Mary回合了。
不過一會。任笑書化成了安倍吹。蘇寶牛變成了安倍仙,身後的一幹人全部變成了蒙麵的忍者。孟少錕更是在身上塗滿了鮮血,假裝重傷。
”唯一不通的是語言不通。”孟少錕這才叫道。
倒有幾個玄機派的弟子在日本關了幾年,無意之中學會了一些日語。於是便假裝安倍吹和安倍仙都受了傷,不能說話,又會說話的弟子來接話。
一行人悄悄準備妥當。
快速趕來,隨即穿過了外圍。
原本圍觀的記者一擁而上,看著躺在擔架上奄奄一息渾身都是鮮血的孟少錕,忍不住大聲叫道:“這一場決鬥,終究是中國風水師輸了。”
一行人走出了小鎮,隨即分成了三股人馬,奔往日本三大港口。
孟少錕此刻才從擔架下麵下來,叫道:“既然已經來了,何必不現身。”
千山寒飄然落下,道:“沒想到,他們家終究是敗了。”
“你沒有揭穿我們,這是為什麼?你難道是為這把草雉劍而來嗎?”孟少錕叫道。
千山寒道:“我早就殺光他們了,現在你替我報仇了,我為什麼要揭穿你們。草雉劍是我陰陽寮的聖物,你萬萬不能帶走。隻需要將寶劍交出來,你就可以走了。”
“草雉蛇大神已經被我殺死了。難道你就這樣讓我走嗎?”孟少錕狐疑地問道。
隨即將手中的草雉劍丟給了千山寒。
孟少錕知道自己這一句話是廢話,千山寒如果真的這樣說話,那麼肯肯定是放自己走的。
“草雉蛇大蛇曾經托夢告訴我,隻有有緣人可以等到它的神劍。我實在是想不清楚為什麼是你。”千山寒說道。
“啊……”孟少錕搖搖頭,不曾料想這大蛇入自己的夢中,居然是為了讓自己殺死的。
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孟少錕隻感覺身子一震。
這入夢而來的長蛇和自己非親非故。
“這也許是神的意思吧。”千山寒說道。眼角處的虔誠充滿了絕望。
這把草雉劍握在手上,竟然感到有千斤之重,居然拿不動。
孟少錕道:“後會無期了,我要離開這裏了。再不走,安倍地龍追來的話,我想我可能就沒有性命了。”
千山寒看著孟少錕的離去,將草雉劍收好。
與此,在東京城的另外一場計劃已經實施了。
陰陽寮在天皇的授意下,對於這個不太聽自己指揮的安倍家族終於要動手了。
東京城內七處房子已經被織田派人占領了。安倍家族的駐守者全部被殺死了。
白虎連橫星陣能夠保住風水,皇族就能綿延下去。
清一色的屍體被抬出來,然後被車子拉走。
織田的額頭的汗水還再流,天越來越冷。
因為他現在馬上就要帶人衝進安倍家族的家裏了。
這是一場賭博。
如果勝了,天皇會重賞自己,如果自己輸了,天皇會舍棄自己,把自己當做亂臣賊子。
天明放出了一絲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