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全身顫抖,似乎再跟自己做著巨大的鬥爭。
“殺了他。”桑寶劍叫道。
血櫻是在跟外麵的命令鬥爭,可偏偏此刻,無力抗爭的她,到底是靠著什麼力量和命令鬥爭。愛的痕跡終究留在了她的生命裏,即使靈魂散走,此刻身體還有著那種感覺,她似乎明白眼前,這個人永遠不能傷害一樣。
沒錯,當初就是為了他而死的。
孟少錕從地上站了起來,將顫抖的血櫻抱住。血櫻牙齒磨著發出唧唧的聲音。孟少錕用布條將血櫻的耳朵捂住,方才說道:“沒事的,會好的。”聲音如此動情而溫婉,將嘴角的鮮血擦掉。
桑寶劍叫道:“血櫻,殺了他。”
孟少錕怒火衝天,不能原諒桑寶劍,罵道:“老賊,找死。”孟少錕玄天十八掌第九掌和第十一掌的威力巨大,兩掌前後推出,幾乎就要了桑寶劍的性命。
桑寶劍受了兩掌,已經斷了七跟肋骨,倒在地上,苦笑道:“我煉屍門,永遠不會滅的,你們玄機派將永遠不得安生。”
“找死。”孟少錕叫道。一掌過去,就要了斷了桑寶劍的性命了。
“掌下留人。”由遠處來的人,身影而很快。
不是別人,來的正是桑蠶子,看著孟少錕,道:“少錕,看在我麵子上,放他走吧。”
“有沒有什麼東西毀了之後,他再也不能煉屍了?”孟少錕問道。
桑蠶子猶豫了思索著。
“你個叛徒,你若敢說,就不要再進我桑家的門了。”桑寶劍叫道。
“你將他的雙手十指折斷,在我桑家煉屍中,必須要雙手中指送力才能……”桑蠶子說道。
哢哢,兩聲。
桑寶劍兩手中指已斷,再也無法煉屍。
“今日看在桑大哥的麵子上,你走吧。”孟少錕說道。
桑寶劍道:“以後的路還長,孟少錕,你終有一日會知道我的厲害的。因為我還有一個終極大武器,即將麵世,到時候在他眼中,你隻是一個……”
“別再說了,二爺爺,你還不走,難道讓他殺了你嗎?”桑蠶子說道。
桑寶劍忍著劇痛,離開這一處墓地。而真正的屠三娘早已悄悄火化,骨灰灑在了長江上了,隨著東流的流到了遠方去了。
今日的桑蠶子比以前要陽光多了,令孟少錕想不到的是,桑蠶子和煉屍門還真的有聯係,也難怪他身上有那麼多神秘的氣質。
衛白衣道:“孟先生,你沒事吧。”
“我想過了元宵之後,請衛門主給我派十個弟子,到時候我要去東北一趟。”孟少錕說道。
沒有和衛白衣一起回去了。衛白衣點頭答應了。
而是和桑蠶子一起,“我收到了和尚的請柬才來的,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他了。”桑蠶子說道。
“和尚他要結婚了,新娘子很漂亮。”孟少錕說道,“你看血櫻她能不能幫她安心地離去……”
桑蠶子思索道:“隻有一個辦法,將她的心髒捏碎,這樣子她就會安心死去了。”
“可是……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孟少錕猶豫不決地說道。將她的心捏碎,孟少錕腦袋一片空白。
“還有的辦法就是直接放在火上燒了就可以了。你如果想要她活過來,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她已經死了,還是受了很重的槍傷而死的。”桑蠶子說道。
直接放在火上燒死,這的確是個很好的辦法。
“等和尚成親後,就送她走,說起來,和尚他還是……”孟少錕說道。
當初和血櫻在武昌認識,那天在除夕的下午,和尚的忽然出現,讓事情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後來又在襄陽見麵了。
桑蠶子交給了孟少錕一個方法,果然,血櫻很老實地跟在了孟少錕身後,較之前顯得開心多了。
“和尚,我們來看你了。”桑蠶子哈哈大笑道,敲響了沈夜禪在武昌的家。
沈夜禪的家不大,幾人聊了一晚,喝了酒,天南地北地說了不少。
“如果日子沒有錯的話,線線和盧王明天也要到了。有了你們幾個人,我也覺得足夠了。”沈夜禪說道。
方靈和血櫻住過一段時間。
“如今陰陽兩隔,我聽他們說,等我和和尚大婚之後,就要將你燒掉……我……”方靈說道。
血櫻什麼話都聽不懂。
隻是眼珠子望著窗外,想什麼事情又忘記什麼事情?
到底是什麼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