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花曉曉的手指甲已經伸到孟少錕的後背裏麵,恨恨地劃過,每一次都留下的印痕。
兩人站在雪中,忘情地吻著。
幾乎忘記時間,也忘記所在孤山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沉浸在歡悅之中的人忽然被叫醒了。
“小師妹。”從遠處傳來青龍的叫喊聲,兩三個人影打這火把來找花曉曉。
花曉曉這才用力推開了孟少錕,道:“我和你終究是……”最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孟少錕從眼角處落下淚水,道:“曉曉。你記得我,記得今晚。”
如果吻下去,是否會改變一切。
可現實如此。
“孟少錕,孟少錕,為什麼你不讓我跟你走。隻要你開頭,我就會跟你走。”花曉曉心中大叫道。一刻前的忘我熱吻,到此刻的分別。
可孟少錕永遠都不懂自己心中在想著什麼?
他心裏到底想著什麼?
記著今晚又有什麼用?
花曉曉罵道:“孟少錕,你是個混蛋。”這才轉身跑遠了,再也沒有回頭,走到一條小路邊,就看到了青龍。
“小師妹,你是跟誰一起說話嗎?”青龍問道。
花曉曉搖搖頭道:“我沒有跟說說話,我隻是出來散散心,這白雪地的夜晚這麼美……我想我我若死在這裏也不錯。幹幹淨淨地如同我最美時候的我。”
青龍斥責道:“年紀輕輕地說什麼死的事情。回去……”
花曉曉回到了落腳的店鋪,夜晚的時候忍不住咳嗽起來,捂著手一看,一大灘鮮血已經咳了出來。
花曉曉強忍著苦楚,自言自語道:“今年春天會有花開吧。”
她的心裏想著什麼,卻無人知曉。
孟少錕和花曉曉分別之後,也有一種不安的情緒縈繞著心頭,不知道哪裏不對。
“花開花落魂逝去。這一句預言難道和花曉曉有關係。”孟少錕想道。隨即找到了一根木條,在雪地上快速地算著。將花曉曉的出生年月生辰八字,算一算她的生老病死。
越算越快,孟少錕胸口也越來越重,仿佛千斤的石頭壓在上麵,雪地上白雪翻飛,孟少錕手中的枝條斷了。
可最後的結果還沒有算出來。
孟少錕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主人,和你有很深很深情感的人,你就不要給她算生死了。這樣算不出來的。”豬耳鬼提議道。
“沒想到會是這樣。”孟少錕說道。將樹枝丟到地上。
不要給自己算,不要給自己喜歡的人算,這是風水師的禁忌。因為參雜了自己太多情感在裏麵,所以算不準。
而且還傷身體。
這一夜的風光竟是這樣落寞的。孟少錕竟有點神情描述。
“主人,其實她在等你一句話。”豬耳鬼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孟少錕不解地問道。
豬耳鬼想道:“我已經看出來,花曉曉不就是等一句:你跟我走的話。可偏偏主人沒說。或許我不了解主人。算了,既然這樣,我也沒必要說出來了。”隨即閉上了嘴巴,道:“我沒說什麼,我是說我剛才看到了一隻奇怪的蟲子。一條很長的蟲子。”
“在哪裏?帶我去看看。”孟少錕道。
豬耳鬼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仿佛心中的恨難以化解,這一份奇怪的情感由花曉曉的身上傳到了豬耳鬼的身上。
這個世界上都是一些奇怪的人,豬耳鬼心中歎道,就算自己知識淵博,也無法知道所謂男女之間的情感。
在一條溝壑裏麵,一條半米長的黑色蟲子橫臥在白雪之中。看樣子已經凍死了。
孟少錕皺著眉頭,問道:“你可曾記得在蠱神的山洞裏麵,見到的毒蟲?這種蟲子是否有點奇怪?”
“這是北方的蟲子,隻是不知道為何白雪紛飛這個時候,蟲子要跑出來。一般這個時候,蟲子都躲在溫暖的土裏麵的。”豬耳鬼說道。
“看來這山上的確有事情發生,這些蟲子都跑出來了。”孟少錕說道。孟少錕四處看了一眼,卻沒有發現更多的蟲子。心中的狐疑越來越濃,說起來這一期麵對的敵人是黑山老道。孟少錕根本沒有十足把握。
黑山老道的修為,實在是太高了。
見到了花曉曉,孟少錕已經知道,白玄金已經到了這裏。看來這一次玄門之中該來的人都會來的。尤以白玄金和黑山老道難以對付。
之前就聽過黑山老道吹噓過自己養的蟲子有上千種,一千種蟲子有時候可以說是一隻很大的隊伍。
這一隻蟲子大軍守衛在大清龍脈之上,不下於十萬大軍。
回到山洞裏麵,桑蠶子和沈夜禪兩人卻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