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聲音很奇怪,幾乎看起來不是活人的聲音。柳傷心點點頭道:“我也是奉命行事。”小孩站來哦起來,道:“你也別害怕,隻要為主人辦事,就會有好處,何必擔心。將孟少錕帶進去。主人要研究他的大腦。”
柳傷心猶豫了一下,重新將孟少錕提了起來,就看到了一雙幹淨幾乎透明的手,大大小小的刀散落在一邊,看樣子像一個不錯的醫生。他的臉上帶著一種獨特的表情,麵容呆滯,很明顯貼著人皮麵具。
人皮麵具上麵帶著一種無可奈何的情懷在裏麵。
“柳傷心我知道你和孟少錕是好朋友。我看你樣子很痛苦。你不是有一套傷心劍法的嗎?使出來把我殺了,那麼你就可以帶著孟少錕走了。”醫生說道。
“主人。小人萬萬不敢。”柳傷心說道這裏,忽然左手拔出了一把刀,將自己右手的五根手指全部砍了下來,額頭上青筋爆出,一聲叫喊聲都沒有叫出來。
十指連心,隔斷手指的痛柳傷心忍住了。因為他隻不過是用五根手指來換一條命,怎麼看都是值得的。柳傷心跪在地上,絲毫不敢出聲,整個身子也是感覺到無比的懼怕。
醫生笑道:“我有沒想拿你怎麼樣?出去吧,順便把門關上。”柳傷心從地上站了起來,從了房間然後將門關上。
醫生笑著將麻袋打開。
麻袋裏麵什麼都沒有,除了一個死了的人。
這個人顯然不是孟少錕。醫生原本的笑容再也笑不出來了。柳傷心根本沒有必要騙自己,可為何孟少錕忽然就不見了。
不見了有很多種可能。
但這種可能絕對不會有。柳傷心抓住孟少錕前前後後的一舉一動都看著眼裏,整個布局都被自己看在眼裏。柳傷心根本沒有時間掉包。
“難道孟少錕會憑空消失了?”醫生蹙眉想道。想了一會,不由地笑了,走到門邊,準備出去,門被鎖上,打不開了。醫生叫了兩聲,道:“是誰把我鎖在裏麵?”
“哈哈,裏麵有那麼多刀,你何不把自己解剖了?”方才在大廳的小孩走了過來,臉上帶著陰邪的笑聲。小孩的身後跟著柳傷心。
小孩子身高雖然不夠,但是他說話的語調,還有獨特的氣質,已經應該有四十歲了。
準確地說小孩其實是一個身高像小孩,但實質上已經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了。
“魚白肚,你居然敢對我下手,你不知道是我救了你嗎?若不是我,你早就死在孟天星的手上,去見閻王爺了。”醫生說道。臉上的肌肉抽搐。
“我他媽最討厭你老是提著一句。你這個狗東西人不像人,每天貼著張麵皮,讓人看得就是不爽。”魚白肚叫道,一排鋒利牙齒露了出來。
“我應該明白,你這種東西就是小毒物,小邪物,本來就應該死了,我救你也真是我手賤。你真的要殺我,難道不怕死嗎?‘黑手’知道了,你逃得過嗎?”醫生叫道。
“你不是‘黑手’?”魚白肚有點驚訝地叫道。
醫生講自己的人皮麵具撕掉,一張熟悉的臉龐浮現出來,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商千寞。柳傷心也是一驚,道:“是你,怎麼會是你?”
“柳傷心,除了我之外,還有誰對你這樣熟悉。你們這樣做,真的不怕‘黑手’嗎?魚白肚,今日你殺了我,你絕對會比我死得更慘的。”商千寞叫道,眼睛惡狠狠地看著魚白肚。
“大不了就是一死,我怕個球啊!”魚白肚也是冷笑道。
“哈哈,那我沒有什麼話說了!“商千寞笑道。
“魚先生,不能殺他。‘黑手’不是他,殺他就沒有必要了。如果他真的是黑手,怎麼會輕易被我們抓住了。”柳傷心說道。
魚白肚自小請邪靈,幾乎要煉成邪神,後來被孟天星發覺,最後差點死掉,被“黑手”救下,一直活到現在,但是因為某種原因,身體再也不能成長。
所以看起來永遠隻是個小孩子模樣。
“殺。總是要的、”魚白肚叫道。整個房間裏麵瞬間變得滾燙起來,四周的火油燒了起來。
商千寞笑道:“可憐的我們,一個個都被黑手利用了。到最後卻不知道他是誰?柳傷心,如果你知道了,請一定要告訴我。”
魚白肚和柳傷心臉上映著紅光。商千寞慢慢地被烤死。
黑手到底是誰?
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