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叫顏續與顏朵兒的卻是兩個穿著粗布衣衫的稚嫩少年。
一人麵目清秀,身材瘦小,另一人卻濃眉大眼,身材魁梧,看麵容都比顏續要小一些,此時兩個少年都背著竹條書箱,向著顏續和顏朵兒不停的招手。
顏續隻看了一眼,就記起他們是私塾的同窗,都在一起讀書學習。麵目清秀,身材瘦小的叫毛成傑,濃眉大眼,身材魁梧的叫趙明其,兩人都和顏續一樣是寒門人家,隻不過兩人的父母都健在,家裏條件相對比顏續好,可這兩人從來沒有瞧不起顏續,在私塾讀書相互之間關係都挺好,算是關係比較親熱的同窗。
“顏續,你臉上怎麼了?”似是看見顏續臉上的淤青,身材瘦小的毛成傑幾步躥了過來,皺眉打量顏續。
昨天成為先天文童,經過文位提升,傷口雖然已經痊愈,但顏續臉上還是有明顯的淤青,煞是明顯。
“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顏續,你可一定要告訴我們。”趙明其也跟了過來,看著顏續臉上的淤青,擔憂的說。
這兩人在前世,其實都還是小孩,能幫上什麼忙呢?不過這份關心就已經讓顏續感動不已。
顏續不想讓他們擔心,於是微笑道:“昨夜風大雨大,我回家的時候不小心摔倒,就摔青了一點,不礙事,你們兩不用擔心。”
趙明其卻靠近顏續,仔細看了看顏續臉上的淤青,表示懷疑的說道:“看起來還挺嚴重,你平時身體又那麼瘦弱,是真不礙事還是假不礙事?”
顏續笑道:“這點傷算什麼,告訴你們,我昨天摔倒後,有奇遇加身,這次書院考試一定能過,並且日後我必定有一番大成就。”
“奇遇。”毛成傑好奇的問道。
“恩,昨晚我摔倒後,有一位老者從天而降,在我頭上拍打了一番,以前記不清的都記得了,以前不懂的知識也突然就明白了,就好像是開了竅一樣,最後這位老者還臨走時還送了我一隻筆,叫我用好這支筆。”顏續說道,倒並不是他故意要欺騙這兩位私塾同窗,可總得要找一個說法來掩飾他才氣突現的事實,否則自己從一下子庸庸無為表現這麼突出,怎麼也說不過去?
“啊。”畢竟兩人都是小孩子,聽見如此神奇的事情,兩人一下都興奮起來。
“你仔細說說。”瘦小的毛成傑最是好奇,連忙問道。
“現在說不太方便,以後有時間,再慢慢告訴你們把,成傑,明其,這次我一定能進入書院成為文童,就看你們的了。”顏續故作老成的說道。
“這考試也太難了,何況我本來就不想讀書,都是我爸我媽要送我去私塾入學,白白浪費一大筆錢。”趙明其嚷嚷說道。
“我也不想來的,可我父母硬要我來,唉,沒辦法,看來隻有又承受一次打擊了。”毛成傑低聲歎息道。
說起書院的入學考試,毛成傑和趙明其都情緒低落,他們也已經連續兩次名落孫山,雖不及顏續的四次落榜,所寫文章無一才氣那麼引人注目,可是這連續兩次的名落孫山也明顯打擊了他們的信心。
“算了,不說這個了。是我失言了,小虎和一毛不要介意哈,努力就好,我們排隊吧。朵兒,書箱給我,你回去吧。”顏續伸出舌頭,嬉笑著說。
體型魁梧的趙明其卻一把搶過書箱,說:“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幫你拎,走吧。”
三人辭別朵兒,開始排隊進入書院,由於剛才老者的嗬斥,排隊的考生顯得尤為安靜。雖然仍有考生在閑聊,可聲音很小,認識顏續的考生也不敢再嘲笑他,隻是偶爾會有部分考生會偷偷閃閃好奇的看看顏續。
對於這些目光,顏續均坦然受之,如今這副軀殼,不再是備受打擊的顏續,枕頭換芯,這裏麵裝的是已經成年的顏續,些許好奇,根本打擊不了包在稚嫩外殼下麵那個成熟的靈魂。
三人一邊小聲聊著,一邊隨著隊伍向前,顏續很少說話,隻是不停消化著頭腦中的記憶,倒是體型魁梧、年齡最小的趙明其話語最多。
在顏續前麵,是一個身穿白衣,目如朗星,豐神俊秀的翩翩少年,少年雖然俊美,不過一看就是名門望族之出身,臉上雖無驕橫之色,卻略帶一絲清冷。。
老者抬頭打量了一下白衣少年,卻無任何神色,問道:“名字?”
“李思聰。”白衣少年畢恭畢敬,低頭彎腰回答。
一會兒,老者抬起頭,望著一個講郎示意了一下,那個講郎立即上前,從老者手中接過一張號牌,然後帶領白衣少年進入書院。
顏續、毛成傑、趙明其三人也就這樣帶進了書院。
入院,卻是一片麵積極大,由青青草甸組成的緩坡,起伏不定猶如凝固的海浪,緩坡裏栽種著各式各樣的桃花,此時正是開花的季節,姹紫嫣紅,顯得極是美麗。緩坡的最前麵是一座寺廟式的建築,即書院供奉聖人的聖廟。緩坡後麵,卻是一片高大綿延數十間的灰色建築,那便是書院的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