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杳杳從臉上扒在那一卷有指甲蓋高的書,心情複雜:“……我能不能少抄一點?”
襄墨陽拿了回來,快速的翻了一邊,做了記號又丟了回去:“抄我圈的,離開之前檢查。抄不好再抄一次。”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
青杳杳扶著額頭,一手提著書瞧著,麵容痛苦扭曲。
太子長琴看了青杳杳一眼,輕聲咳嗽,一邊落子一邊忍笑道:“不知前輩讓杳杳抄的哪本書?”
“陣法。”襄墨陽看著眼前的棋盤,平靜道:“現在我再不說她幾句,以後定然全忘個幹淨,左右我能管的也不過這幾天了,長琴不必為她求情。”
青杳杳也痛苦的點了點頭,更艱難道:“好,我抄。”
青杳杳提著筆抄書,耳朵卻聽著另一頭的動靜。襄墨陽在下棋的時候,已經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交代完畢。說話間,青杳杳也已經抄了數十張紙,下麵再也耐不下心抄,叼著筆頭呆望窗外。
“這棋下的差不多了。”襄墨陽忽然擱下棋子,敲了敲棋盤:“杳兒,先出來。”
青杳杳回過神抱著抄好紙出來,若有所思的看著棋盤,沒過一會,便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又轉身去推窗戶,果然發現樓下原先那遮擋住視線的梅花林似乎都讓開道路,可以明晰的看著遠處的景致。
她明白過來,他們哪裏在下棋,分明是用棋盤解開了周圍的陣法:“這陣法布置的當真巧妙”
對她的反應襄墨陽還算滿意,點了點頭:“幸好不算太笨。”
青杳杳方才抄書時恰好抄到這一個辦法,沒想到轉眼就遇上了。青杳杳一邊把紙遞給襄墨陽,一邊看著棋路琢磨。
襄墨陽一邊翻著青杳杳抄寫的紙張,一邊一下又一下的敲著桌子。等到他翻閱完畢,敲桌的速度忽然緩慢下來,他似乎有意識的在數著時間。
等到敲了他敲了五下,忽然抬眼看著門外,笑著道:“總算來了。”
門被人忽然撞開,最前麵便是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男子。跟在身後的,卻是表情清冷的碧螺。看著這陣勢,回想起碧螺之前的話,青杳杳便明白了幾分。想是他們注意到“謝淇”不對勁,隻是一直隱忍不發,也真是沉的住氣。
謝夫人是人扶著進來的,麵容蒼白,兩頰消瘦:“道長……這……您看?”
那道人約莫四十來歲,白衣玉冠,留了兩撇胡子。他直指著太子長琴,語氣激烈:“妖孽,還不速速受死!”
“妖?”他沉聲反問了一句,冷冷清清道:“道長何處此言?”
“淇公子先前是一個癡人,這斷沒有大病醒來就完好的道理,再說你忘盡前事,言行舉止大不相同,怎麼會是淇公子,嗬嗬,想必是用了奪舍之術。”
“奪舍?”他反問一聲,笑的有些輕蔑,不置可否。
聽聞此言,謝夫人再不想肯定都要麵對,她忽然尖聲:“你到底是誰,究竟是不是我的阿淇。”
太子長琴微笑看向她:“母親以為?”
謝夫人的表情似有鬆動,道人卻驀然一甩袖子,大喝道:“謝夫人,莫要再受著一屋子的妖孽蒙蔽。”
太子長琴沒有說話,笑的越發冷寂。
謝夫人給這聲音吼的倒退一大步,流著淚去看太子長琴,終於捂著腦袋哭聲:“你不是我的兒子,不是!你把我兒子藏到哪裏去了,淇兒現在在哪裏!”
“嗬。”他臉上的笑容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