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你怎麼了?”顏子澄不禁驚叫起來,扶著慕淩雪搖著,手還觸著他的臉頰,才驚覺原來他是如此的滾燙。
看著床上的慕淩雪,顏子澄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沒事吧?”顏子澄問剛替慕淩雪仔細看了一番的白梟。
白梟搖頭,顏子澄剛想舒一口氣,白梟便淡淡地說道:“不太妥。”
琳子把熱毛巾扭幹搭在慕淩雪的額上,鼓起腮幫子說道:“這是子澄哥你的錯!”
顏子澄剛想反駁,卻找不到理由,語氣低了點:“很嚴重嗎?”
“本來底子就不好,加上淋了一個晚上的雨,你覺得會好到哪裏去?”白梟反問,目光越來越冷,然後被琳子扯了一下衣袖才閉上眼睛緩和一下情緒,繼續說道:“他一直沒有做過錯事,錯的是我,是我把睡在你房間的他抱回房間的,連衿恬都是我安排的。”
顏子澄的臉色變換著,頓了一下看向慕淩雪蒼白的臉容,不語。
明知道自己沒有錯,為什麼還要受苦?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順從。明明,我就是沒有良心的人啊,為什麼我會想哭。
顏子澄愣愣地想著,伸手摸著慕淩雪還滾燙的臉蛋,喃喃:“你贏了。”
北影涯看著窗外的陽光,手捧著青豆遞過來的熱茶,笑容浮上臉頰:“青豆,你去睡吧!都一夜沒睡了。”
青豆看著北影涯的笑容說道:“王,你才要休息!陳醫生說你感冒了!”
北影涯點點頭,起身說道:“我再去看一下就睡!”
說著走了出門,看著不遠處陽光下的一點亮麗的紅色,回頭對青豆興奮地大喊起來:“青豆,花苞長出來了!看點把它移到花瓶。”
青豆聽到了也笑了起來,忙找來花瓶和剪刀。這種紅玫瑰是要在水中養著才會開花,在泥中種著是不會開花的。
小心翼翼地把花枝剪下,北影涯的嘴唇有點幹涸,但是掩不住他嘴角的笑意,濃濃的仿佛能容得下一輪紅日。
“咳咳。”北影涯咳嗽了兩聲,對正要上前扶他的小六擺擺手:“把他拿到我的床邊,看著它我就睡。”
“澄兒,該很開心了吧!”北影涯喃喃,然後回頭對青豆說:“準備一下,我打算這幾天和澄兒去看種子樹!”
“種子樹?”青豆不禁吃驚起來。男兒國的王都沒有延續香燈的責任,曆屆的王為了不影響處理國家的事務,通常都會等到下一屆王出現的時候才思考自己的未來。
北影涯輕笑著,率先走進屋內。
顏子澄,是他北影涯想要一輩子牽著的人,是一輩子,即便不是身為王,也想一輩子留在身邊的人。與單純的愛著不一樣,是想到死還在一起的人。
顧景陌匆匆趕來安賞宮,仰頭看著站在樓頂欄杆上的北影賞,一臉的憂心:“小賞,你先下來,冷靜點!”
北影賞晃著腦袋看著樓下的顧景陌,忽然笑出聲,喃喃:“小賞……小賞……嘻嘻。”
“把王叫來,快點!”顧景陌對身邊的人說,繼續抬頭看著北影賞,說道:“小賞,涯快來的了,他就來。”
“涯……嘻嘻……哥哥!”北影賞甜蜜一笑,在欄杆上蹦躂一跳,下麵的人都倒吸一下涼氣。北影賞還是穩穩站在欄杆上,笑著走來走去,不斷喃喃:“哥哥……哥哥……”
北影涯剛要睡著的時候,青豆便急急忙忙把他叫醒。他揉著眼皮,一臉的倦意。
“賞妃,賞妃瘋了……”青豆急忙說道。
北影涯便立馬醒了,瞪大了滿是紅絲的雙眼,馬上翻身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