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脆響。晴嵐的臉上多了五條紅印,原本被咬著的唇,也因這一掌被她咬破了。血順著唇角流下。晴嵐沒有勇氣再直視長公主,隻是僵直站在那裏。
“便宜你了。來日再同你算帳!走。”長公主揉著被晴嵐捏紅的手腕,趾高氣揚地領著眾人前行。
從晴嵐身邊走過的人,有的害怕低著頭,有的鄙夷地看著晴嵐。而她自己,始終站在那裏不曾動一下。
直到人都離開,肩上被人輕輕一拍。晴嵐回身便是一掌。“是我。”溫潤的聲音,硬生生的讓她收住這掌。
但是因為恐懼而使出全力,此時在近距離下要收回,已經來不急了。少了三分力的掌還是落在木弦身上。
晴嵐的內力並不強,木弦在倉促之下受了一掌,隻覺胸口一疼,體內原護著他的真氣因怕傷到晴嵐,被他硬生生的化開了。胸口悶了片刻,才喘過氣來。
“公子!”晴嵐轉身瞧清了身後的人,驚道。月光中,他站在樹影下,清冷的月光灑落在他身上,幹淨而出塵。“公子,我是不是傷到你了?我……我剛才以為……”“剛才那一掌扇疼了你。”木弦幽黑的眸子流露出關切。“我……”他是不是什麼都聽到了?“再咬血會流得更多的。”木弦的手指輕柔的從晴嵐咬破出血的唇上劃過。
他的手指涼涼的,如羽毛般滑過。“公子,這有方帕。”晴嵐慌忙拿出袖中的方帕,抹了下唇。素白的帕子上又多了一抹殷紅。“又被我汙了。”晴嵐苦笑。
“怎麼會……咳咳……汙了呢?”木弦偏過頭,低咳起來。“公子,你怎麼了?是不是真的傷到你了?”想到他冰冷的手,又看到他身上單薄的衣服。“是風寒嗎?也不見你多穿件衣服?”“不是……咳……老毛病了……今日出來急……咳咳咳……確實忘多帶件衣……服”一件絲綢罩衣落在木弦肩頭。“原來是爹爹怕我冷了,交代帶的。看來這時排上用場了。”晴嵐淡淡一笑,把罩衣係好。
這罩衣披在木弦身上,短了一截。好在他原本清瘦,才穿得下。可終歸是女子的衣服,縛著他的肩,甚是別扭。晴嵐忍不住笑出聲來。
“丫頭,有什麼好笑的?恩?”木弦幽幽問道。晴嵐反倒愣了,看著木弦。他剛才叫自己……丫頭。
“我想你應該不想去皇後那吧?”晴嵐點點頭,“可是如果我不去,我怕……”“皇後身體欠佳,定然不會一一見的。你放心吧。”晴嵐點點頭。她也不想去,她怕管不住自己,又闖禍了,她來時曾對爹爹說,讓他放心。
“那就和我,一道去個地方。如何?”木弦微笑著做了個請的動作。晴嵐點點頭,向前幾步,木弦才跟了上來。
晴嵐對宮內並不熟悉。隻是跟著木弦走。他似乎和熟悉這裏,帶著晴嵐走的都是無人巡查的地方。
越走越是安靜,直到一座冷清的宮殿出現。
宮門是緊閉著的。匾上寫著“瓏秀宮”清冷的掛在這座無聲氣的殿門上。
冷宮寂沉沉
木弦站在宮前,仰視著瓏秀宮的匾額,身子竟然在微微發顫。他就將進入這座他不被允許進入的禁地,那個他望而卻步的地方。原諒他,到今日才有勇氣進入。
“公子,你不進去嗎?”晴嵐有太多的疑惑,卻沒有問。他來這,定有他的道理。
“恩。”木弦輕聲應了,上前,緩緩伸出手,在要觸到門是,手指猛得縮了一下,頓了片刻,終還是推開了瓏秀宮的大門。
這早已經看不出曾經有人居住過的模樣了。宮道兩旁雜草叢生,毫無生氣。宮內的陳設顯然未曾移動過,早就布滿塵埃,邊角的地方掛滿了蜘蛛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