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金的香爐才能無色無味,且具毒性。如果用一般香爐與常香無異。這人來人往的會客之所,再如何奢華也不至於用金的香爐。”
“你……你原來瞧出來了?你……你剛才是騙我的!是裝出來的!”屈仁麵目死灰,大叫起來,“殺了他!殺了他!”
“沒機會了!”四個字才落,原本抵在頸間的匕首已飛了出去,兩名壯漢也倒在地上。木弦直立起身,對屈仁一勾唇。在屈仁眼中,那一勾,卻是勾命的催命符。他驚懼地倒退一步,轉身要逃。張祿光早已上前,手起劍落,屈仁伸手異處,血濺起幾滴落在木弦衣角。
“臣救駕來遲,讓太子受驚了!”張祿光跪地請罪。“起來吧。多謝你了,你沒來遲。這正是我們約定的日期。”木弦擺擺手,右手悄悄把穩桌沿,讓自立穩。他確實吸入了浸魂香,隻是很快他就發覺了。他用逆水決,一種旁門左道的小計,能讓人較長時間閉氣,不會窒息而死。但是用逆水決仍要牽動內。剛才他兩掌推倒那兩名壯漢,立刻覺得體內真氣四散,內力潰散,氣息淩亂。
“你,你在府中搜尋一番,查尋證據,開倉放糧,發放錢財。”木弦一口氣飛快地對張祿光下了命令。覺得腳下虛浮,眼前事物如蒙霧般朦朧,耳中轟鳴,小腹陣陣絞痛。
“是,殿下!”張祿光轉身領人下去搜府。
釋義見和晴嵐也進來了。
“你們怎麼……怎麼也跟來了?”木弦閉了閉眼,更覺霧氣團團。“是你讓我們去城門等張祿光,我們當然要來。”晴嵐笑道,見他一手撐桌沿,手臂發顫,一驚,忙上前扶住他,“木哥哥!”
釋義見他麵色青白,腳下虛浮,“什麼毒?”
“浸……魂……香。”木弦氣息漸弱,吐出三個字,身子一歪,倒在晴嵐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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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師兄。”木弦一睜眼便瞧見屋中正守著的人是釋義。
“哼!之前救你也不聽你說個謝字。今日倒奇了。”釋義見他轉醒,也是一喜,麵上仍故做發威。冷著臉坐到他床邊,為他診脈。
木弦扭頭見他搭在自己的腕上的兩根指頭,抿唇一笑。他吸了浸魂香後,又牽動內力,真氣四散。浸魂香的毒十二時辰就自動解了,但是真氣四散,若無人將真氣打回正道,他一身功夫也廢了,怕是連命也沒了。
“要說謝,你要謝晴嵐。若不是她想起你出韶淩城的時候曾提過一次要在連澤與張祿光會合,再聯係你走前說的那句奇怪的話。要不是晴嵐想到,我們也找不到張祿光,你也會真被屈仁囚禁了。”見木弦脈象平穩,釋義也放心下來。
“我說了什麼奇怪的話?”
“晴嵐說,要賞月就是賞月,哪有人會說什麼明月光。她說那光字可能是指張祿光。”
木弦麵上含笑,目光在屋中遊尋佳人影。“我讓她先去休息了。你接連的受傷,她一
直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她若是病了,我一人照顧兩個,怎受得了?”釋義歎了口氣,直視木弦雙眸。
“怎麼了?”木弦也看著他,知他定有話說。“師兄想說什麼?”
釋義移開目光,又輕歎了口氣。“釋塵,晴嵐那日問我,你在寺中是否從未愛惜過自己的身子。經她這樣一說,我也才明白起來。”
木弦雙手一撐,勉強坐直身子,看著釋義,等待他下麵的話。
“你不是怕藥苦,不是真的癡迷譯經,你隻是在求死!”釋義牢牢盯著木弦,不放過他一絲神情。他那雙一向黑幽寧靜的眼中,驀然驚慌起來,第一次避開了釋義的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