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他的嵐兒,會不會失了那雙瞳剪水的清澈?

“那日,魏老盟主金盆洗手後,對我說,他不想來讓我做這個位置,我不適合。你才是他中意的人選。我也告訴他,我也不願意這個位置,但是我更不會讓你來做這個位置。他說,好在你在我身邊,有人可以幫我。你會幫我的吧,木哥哥?”晴嵐笑吟吟地問道。

木弦伸手摸摸她的頭,看著她盈盈的笑臉,心下更是悔意無窮。嵐兒的第一課,就是要讓她學的狠心,對她,是不是有點殘忍?

他仿佛看見,那張笑臉,在風裏支離破碎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台風要來了哪^……

這幾天就在家乖乖碼文吧……嘿嘿

迫還皇城地

碧波竹海,青石小桌,花崗石椅,白瓷壺。

藏青藍的長衫,玉笄束冠,一手握書卷,一手持白杯,杯中湯色翠綠明亮,茶香鮮高。他勻稱修長的手指與白瓷相襯。柔和優美的曲線勾勒出他有些削尖的臉,從側麵看,如流線一般,從額頭一直到下頜。雙♪唇溫潤,淡淡的粉色,麵色不算太好,但還是微微有些血色。他低垂瞧著書卷,神情很專注,垂下的睫毛不時動一動,那樣有些細長的鳳陽下,會瞧見一雙怎麼的雙目呢?

他的身邊始終筆挺的站立著一個一身玄色的男子,男子麵容冷峻,讓人不敢靠近。他就一直站著,不曾移動過。

“釋塵,釋塵,壞消息!”遠遠的,一個人奔來,近了,才發現是個和尚。

木弦抬起頭來,那靜靜的眸子一閃而過一道亮光,“師兄。”

釋義跑進了,氣喘地說道,“釋塵……壞消息……我們……我們怕是要趕回去了。”

“歇一歇,喝口茶再說。”

木弦又斟了杯茶,遞給他。

釋義把這上好的秋後信陽毛尖,如牛飲一般喝下。一抹嘴正要說話,突然看到那玄色男子在旁,釋義透了個疑惑目光給木弦。

“師兄,這是‘七宿’中的井木犴。嵐兒讓他跟著我。”木弦轉頭看了看井木犴,笑道“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當著他的麵沒有關係,他知道的。”

“七宿”分別是角木蛟、井木犴、奎木狼、鬥木獬、亢金龍、房日兔、心月狐。晴嵐都一一讓他們見過木弦了,而井木犴由晴嵐安排,守衛在木弦身邊。

釋義點點頭,“她接了這個位置,你不悔?”

“悔。”木弦淡淡說道,飲了口毛尖,叉開這個話題,笑問,“你這幾天去哪了?這樣匆忙地跑來,有什麼事情?”

釋義這才想起正事,“我這幾日在城中走走。四處都在傳皇上重病了。”

木弦倏然站起,又緩緩坐下,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我們,我們是不是要回去?”

木弦點點頭,“立刻走。”他的臉上沒有神情,溫潤的唇上原有的淡粉色白了些許。“這樣著急?你不是恨他?他如何跟你有什麼關係?”

“與我無關,與韶國有關。”他的聲音生冷的,連一旁一直麵無表情的井木犴也不禁有些怔。

“井木犴,你去同魏莊主和趙盟主說一聲,我要立刻走。”“是。”玄色身影一轉,就不見了蹤影。釋義回過神來,發現木弦也走遠了。

一聲輕微的脆響,釋義看向青石桌。

白瓷杯的杯壁向內破碎了。

那,正是剛才握在木弦手中的那隻。

魏遠青留著木弦用了一頓午膳,才派馬車送木弦離開。晴嵐還需要多留些日子,向魏遠青多多討教,熟悉武林之事,因此她必需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