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紫袍,豐神俊逸,瀟灑倜儻,那人正是秦殷。他的身後站著一個粗壯的男子,身上的衣服一看就不是炎韶兩國的,頭上還戴著一頂小氈帽,那氈帽很小,襯著他麥色的臉龐有些大。
“秦殷拜見二皇子。”“你後麵那位是……”
“在下卡塔。拜見二皇子。”他的聲音沙啞,漢語說的還算流利,但是帶著很濃的口音,聽不出是哪裏的。他拿下頭上氈帽,行過禮後,又重新戴回。
“秦公子,卡塔坐下說話。”炎天寒一指左手邊的兩把椅子。秦殷和卡塔才坐下,就有人送上茶來。
“多謝二皇子。二皇子,這位卡塔兄弟是從中亞而來。他到我的店中找我,說要給我一件好東西。我與他交談甚歡。想到這一兩年中,二皇子對點墨閣與琴鶴齋多有幫助,這好東西自然要先獻給二皇子。這才帶了他來。你說是不是,卡塔兄?”秦殷轉頭笑問卡塔。
卡塔點點頭,“卡塔在炎國也生活了一段時間,聽聞過二皇子的威名。所以也想來見見二皇子。”
炎天寒聽他說得誠懇,不覺微微一笑,“威名?我哪裏有什麼威名。”
卡塔搖搖頭,“二皇子謙虛了。這城中知道二皇子的可比知道太子的人多。”
“是嗎?”炎天寒淡淡的問道。冰藍色的眼眸直視卡塔,想從他的目中看出點什麼。可是除了跌入一片幽黑之中,什麼也沒有。卡塔點點頭,“炎國若不是有二皇子輔佐皇上,又如何會有炎國今日?”
“對了,二皇子,我們把正經事情都忘了。卡塔是要來獻禮的。”秦殷輕輕拍了一下腦門,笑道。
炎天寒點點頭,將目光從卡塔臉上移開,轉向秦殷。“那是件什麼東西?”“卡塔兄說是中亞的寶貝。是墨玉雕琢的一柄並蒂蓮玉荷花。夜晚通體有淡淡青色光芒”
炎天寒眸中閃過一絲欣喜與淡淡的柔情。“把東西給我看看。”
“二皇子。”卡塔突然起身作揖,“請問二皇子是要自己留著把玩,還是要送給他人?”“這很重要嗎?”“很重要。因為這墨玉有靈性,將它打開示人,它隻跟一個主人,那個主人就是要相送的人。我要親自將這玉荷花獻給那個主人。”
炎天寒冷哼一聲,“若我執意要打開呢?”“我勸二皇子不要。”卡塔說的誠懇,“玉的靈性很重要。要由收玉的人自己打開。”“由我轉交不也一樣?”
卡塔微微皺了下眉,“看來二皇子真的要送人。那由我送去會更好些。我可以介紹。”“二皇子,卡塔兄說的是真話。當初他同我說起,我原也想打開瞧瞧的,就被他阻止了。”秦殷也起身道。
這時,老管家走進來,在炎天寒耳邊說了幾句。就見炎天寒麵上一喜,點點頭。然後起身對秦殷和卡塔說道,“我還有些事情。如果我要那件禮物,明日派人到秦公子的店中傳個話。”
說罷,和管家匆匆走了出去。
“二皇子。”守在晴嵐門外的侍女向炎天寒行過禮。炎天寒正要推門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略皺了一下眉頭,抿住唇。剛才的歡喜之色,半分也不見。這才推門走入。
晴嵐半依枕頭坐著。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膚顯得更加的蒼白與疲憊。她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就連炎天寒走近,她也沒有抬頭。
“你好些了嗎?”炎天寒輕聲問。
“我沒有輸,讓我走。”晴嵐依舊低著頭,又有些機械地重複了一遍。“讓我走。”
炎天寒突然暴躁起來,猛一伸手,扯住晴嵐披散的長發,用力向下一扯,強迫著她抬起頭來,“我說了,他已經大婚了,你為什麼還要執意下去?”他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