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切安好。魏老盟主為盟主修在都城的莊園已成,盟主昨日搬入。莊園就在都城韶淩西郊隱泉山下。”
都城韶淩西郊隱泉山?那不就在鳴覺寺附近嗎?木弦嘴角微微一勾,嵐兒,我還說過,要一同會寺裏去看看荷花的,我們好久好久都沒有在一起看美景了。不過,很快,很快就會有了。笑容又擴大了,自信滿滿。
“皇上,是否用晚膳?”全喜進來的時候,井木犴已在之前就消失在殿中。
“好。”木弦一邊說,一邊起身向西暖閣走去。
宮人忙重新換上新燭,照亮了整個暖閣。
木弦一揮手,讓宮人都下去。正要走到禦桌前,眼角瞟見屋角布簾後,被那突然點亮的燈照出一角細長的影子。
木弦放輕步子,向那走去,猛然腳尖一點,飛身上前,一把抓住布簾後的人,“誰?”
“是我。”有些低,清冷幹淨的聲音。
木弦皺了皺眉,努力回想這個熟悉聲音的主人。
“你果然中了烏命絕。一寬說的沒錯。隻是,怎麼還有赤紅草?”
木弦一愣,低下頭,那人的右手竟然搭在自己的腕上,為自己切脈。“是你!你怎麼進來的?”木弦驚訝地問。他同他師父離開鳴覺寺後自己就再沒見過他了。他突然出現在宮裏怎麼會不讓人驚訝?轉念一想,他體質不適練武,隻學了上層輕功。隻專注這一項,此時輕功造詣可為爐火純青。闖入宮裏,又算得上什麼?
“我曾遇見一寬,他在為你找藍薺。他讓我來看看你。藍薺還未找到,他讓你自己都保重。”
木弦雙眸一暗,“是我累及師父了。”
“若是沒這赤紅草,沒有藍薺,我也可解你一半的毒。但赤紅草的毒在你體內與烏命絕相抗衡,若解了烏命絕的毒,失去平衡,赤紅草即刻要了你性命。”
聽出他語氣中的無奈與歉意,木弦鬆了手,微微一笑,“你醫術無雙,也這樣說。我看,我還是安心等著烏命絕毒發,拿藍薺來解好了。”
“抱歉。”微低的嗓音,純淨清冷。
“我們多年未見,怎就這樣站著說話?”木弦回身走了幾步,回頭見他沒有過來的意識,也就站住不動了,“你還有話也跟我說?”
“我剛才在東暖閣聽到你們的對話了。你準備如何做?”
木弦上前走了幾步,笑問,“你有什麼好辦法?”他雖大了自己三歲,但自己一套任由劍法由他指點,心中也是將他視為老師。
他沉吟半響,“你這樣逼他,他既然能在有充足的理由下卻遲遲不動手,必然是要穩中求穩。單是這樣逼他,還不夠。”
木弦點點頭。是啊,自己回宮已經多時了,他有個好把柄在手,卻遲遲不動手,定是還在等待什麼。
“他想要奪位,又想保自己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若是他與你撕破臉,民意在他那邊,他就占了上風,奪位後,也好掌管國家。要讓他想要除掉你的心思讓天下人知道,被這樣一逼,他不出手也得出。”
木弦豁然開朗,笑道,“好,那如何讓天下人知道?”
“苦肉計。”
“苦肉計?”
“怎麼,讓你堂堂一國之君去挨那麼一下,受不得?”他反問,帶著絲絲笑意。
木弦知他素來直話直說,並不是有心,雖然有的話有時聽起來,刻薄了謝。
“當然不是。”
“那就這樣,我走了。”
“等等,任……”木弦快步上前,掀開簾布,已是空無一人。
劈裏啪啦的聲響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停止。裕親王雙手叉腰,站在一堆瓷碎片堆中間,雙眼因為憤怒而暴突,重重地喘著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