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八卦的往那方麵想。

兩人西裝筆挺的去參加婚宴,因為是同一部門的,安排在一桌,看著郎才女貌的新人喜氣洋洋的接受祝福,肖偉有些眼紅。

湊到我耳邊輕聲說“遲早我也要把你這樣娶進門,風風光光的辦一場婚宴!”

誰娶誰啊?在床上還沒分出誰是老婆呢!我不服氣。

記得當初我礙於人多不好出手,隻好在他大腿上偷擰了一把,看著他啞巴吃黃連的皺眉,心裏樂了好久。

如今,他真的如願以償的當上了新郎,而我卻隻是該道賀的嘉賓。

真是出乎意料的場景。

30.

泉心不在焉的坐在旁邊,一眼也沒往旁邊看,公司的同事看到之後都熱情的過來打招呼,問泉最近在哪裏高就。

我這時才知道,因為我的關係,泉辭職跳槽了。

有些驚異。

泉滿不在乎的撇撇嘴“跟這樣狼心狗肺的家夥共事,我受不了!”

也是,想起他當初怒不可遏,幾欲將肖偉大卸八塊的模樣就應該猜到,泉是絕對無法麵對他的。

可是今天他竟然來參加肖偉的婚禮。

是擔心我吧!

果然,我的承受能力還是有限。

看著陳美麗挽著肖偉的手臂款款而來,我還是忍不住狼狽逃走。

泉放下高腳杯,一路追了出來。

看見他的眼淚,我慢慢鬆開緊握的拳頭,習慣性的理順他的頭發。

“我都沒哭你哭什麼?”

泉拽住我的袖口“你永遠都比我會裝!”

不裝,難道把傷口暴露給別人看嗎?

我轉身,穿行在人潮之中,分析著每個人臉上或高興或淡漠的表情。

他們都有故事,可沒有誰願意寫在臉上給別人看。

31.

從肖偉的婚禮回來,我倒床就睡,其實大腦是清醒的,所以早上起來的時候頭有些暈。

泉已經上班去了,廚房留著飯菜,我沒有胃口動。

愣了一會兒穿上衣服去公司,我遞上了辭呈,肖偉結婚之前請了一星期的蜜月假期,辭呈也就直接交到人事部。

人事部的經理很是吃驚,共事了三年有餘,感情還是有的。

他推了推眼鏡問原因,我推說是父母身體不好,我不能離家太遠。

可能他也有過類似經曆,當即表示諒解,立刻準了我的離職。

回到公寓收拾了幾件衣服,從N城消失。

沒有告訴泉,我就像受傷的野獸,隻想躲進自己的巢穴舔舐傷口。

我的心支離破碎,很有必要好好的去修複,不是誰沒有誰就不能活,我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可是,當我把SIM卡丟出窗外的時候,心還是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畢竟,那是我唯一僅剩的關於肖偉的東西。

其餘的,都在大腦裏。

32.

我沒回家,因為沒臉回去。

把賬戶裏的錢全部轉到了父母的卡裏,隻留下隨身攜帶的貳佰現金。

在無親無故的C城,我有必要好好找份工作。

大專的文憑很難在公司混,這是不爭的事實,是誰說在這個大學生泛濫的社會,文憑隻是一紙空文?狗屁!

我現在才深深的體會到沒有文憑寸步難行的境地。

在幾家上市公司連續碰壁之後,我放棄了白領一族的追求,在一家酒吧做調酒師。

我慶幸,自己業餘的時候還培養著這樣的愛好。

生活開始歸於平靜,波瀾不驚的虛度著光陰。

33.

我一如往常的在下午五點的時候去酒吧上班,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個懷抱緊緊圈住。

我以為是平日裏愛嬉鬧的幾個小痞子,就順手在他頭頂一個爆栗。

“去你的!變態!放手!”

沒有習以為常的哀嚎,隻有壓抑的哽咽。

靈敏的嗅覺撲捉到熟悉的味道,我驚愕的側頭,看著泉柔和的輪廓。

“你怎麼來了?”

“我,找了你好久!”泉眼圈微紅“你怎麼可以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失蹤?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看著他哀怨的神情,我突然覺得很愧疚。

我把自己的憂傷放大,然後強加在這個對我親如手足的泉身上,我真是無恥的緊。

我伸著手摟了摟他的肩膀“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