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形,對於在皇城內的人來說,無疑是很有壓力的。

如果他們隻圍不攻,要不了多久,便會斷了糧草,那等於是坐以待斃。而主動攻擊,顯然是失了先機的,如今卻是坐立難安了。

饒是老謀深算的伊蘭城,此刻也有些坐不住了,皺著眉頭在大殿內走來走去,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你若留心看,便能見到他的手心裏密密的都是汗。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有人前來報信,慌慌張張的叫道。

“怎樣?!”他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頗有些緊張的問。

“賀大人說不要焦躁,一切靜觀其變!”那人重複著賀澤說過的話,膽怯的看著這個喜怒無常的丞相大人。

果然,一聽到這話,伊蘭城一把將他扔了出去,怒喝道,“混蛋!這個王八蛋!老子就知道當時不該聽他的,如今火燒眉毛了,他卻來說這等屁話,如果真的攻了進來,他從西北門就直接逃了,讓老子在這等著秦旭飛那小子!”

“大人……”被摔的齜牙利嘴的侍從小心翼翼的喚道。

“滾出去!”伊蘭城怒喝一聲,那侍從仿佛得了赦令一般,慌忙就往外爬。

當到門檻,卻又聽到他喚道,“等一下!老夫寫一封信,派個人,快馬加鞭的送出去,一定要盡快送到西陲王妃的手上,明白嗎?”

“小的明白!”看著伊蘭城走到書桌後,提筆匆匆的寫下一封信,然後塞入信封,用蠟油封了信口,再交到那人的手上,反複交代,“一定要從東北門出去,越快越好,知道嗎?”

“東北門?”那人張大了嘴巴,生怕他不知道一般,特意提醒一句,“可是東北門外不遠處便是皇上和成親王駐紮的地方,恐怕很難衝出去!”

“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他惡狠狠的說道,瞪得那人不敢再多說一句,領命出去了。

屋內的伊蘭城確信沒有人了,再次走向書桌旁拿起一封被蠟油滾過的信紙,認真的卷起來塞入一個小小的竹筒中,打開窗戶,呼哨一聲,便有一隻類似雕的大鳥落在了窗戶上。 ◎思◎兔◎在◎線◎閱◎讀◎

他將竹筒捆綁在鳥腿上,然後拍了拍鳥的翅膀,放它去了。

做完這一切,伊蘭城才緩步走到那澄黃的龍椅前,注視良久。

盼了這麼多年,做了這周全的籌備,怎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功虧一簣呢!不,不會的,即便失去了兩個女兒,他還有伊琳這張牌。

她什麼樣的性子,自己最是清楚了。她有多恨伊然,多想爬上皇後的位子,而現在的一切,她都歸罪於伊然的身上,自己這個做爹的全都知道,卻不曾開口說過什麼。某種程度來說,這種憎恨的感情,於他是件好事。

比如現在,就可以利用西陲的兵力來奪自己的天下。賀澤那個老賊,等天下定下來以後,第一個就拿他開刀!

這樣想著,他扶著龍椅想要坐下去,剛沾到椅子,想了想,又站了起來。

總有一天,他要光明正大坐到這個位子上,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賀,相信那一天,並不會很遠!不會!

大結局之籌備

“皇上,抓到一個探子!”秦旭飛正在和秦夜翔商議方案的時候,有人前來彙報。

抬起頭往外看了一眼,秦旭飛有些漫不經心的說,“把他帶進來!”

沒多會兒,一個被嚇得哆哆嗦嗦的人便被從帳外帶了進來,一進到營帳裏就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連連磕頭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小的不是探子,小的隻是一個送信的!”

“送什麼信?給誰送信?”秦夜翔一邊問著,走了過來,信手接過他抖抖索索遞上來的信封。

匆匆掃了一眼,他將信遞給了秦旭飛道,“是伊蘭城的筆跡,給西陲王妃的,還有封印!”

聽到他的話,秦旭飛拆開封印,將信紙展開看了看,然後低笑起來,“是找西陲借兵的,老狐狸著急了!”

“信已經被我們攔了下來,即便西陲肯借兵,也沒有用了!”秦夜翔從他手中拿回信,也看了一遍,然後說道。

搖了搖頭,秦旭飛卻又對那人道,“除了讓你送信,可曾有別的話交代?”

“沒……沒有!”那人慌張的說道。

“你要知道,為虎作倀已經是死罪了,如今又替逆賊送信,你可有妻兒老小,難道想要一家人都跟你陪葬嗎?”秦夜翔上前一步,頗為威脅性的說道。

一句話,頓時把那人嚇得哇一聲哭了起來,抽噎的說道,“小的,小的確實不知!是丞相大人的親信讓小的去送信,交代小的從東北門出行,還不許多問,要越快越好!其它……小的真的……不知情了!”

秦夜翔與秦旭飛對望了一眼,看來確實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

拉起他的衣領,秦旭飛看著他目光凜冽的問道,“城內現在的情形如何?宮裏的大人們都是作何反應?”

“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