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咬牙罵道:“禽獸!”
我們不明所以,倒是陳哲開心大笑起來:“我還什麼都沒做呢就背上這麼個名兒也太冤枉了。”
向博文又多加了一句:“下流!”
“隻不過是不小心……嗬嗬。”陳哲語義未明令人無限想象。原來這兩人鬧著鬧著竟不小心擦出了火花啊。
“我說博文,你不是自詡為什麼‘采遍花叢無敵手公子’嗎?看你這樣兒可不像啊。別還是個雛兒吧。”
向博文梗著脖子吼:“是又怎樣?關你毛事。”
“你可成年了?”
真的,這句話我完全沒聽出什麼特別的含義來,可為什麼向博文就能一下子跨越到那個地方去呢?
他徹底被惹毛了,跳出來憤慨地問:“你以為我不行?!”當然作為男人隻要是被人質疑這方麵的能力都會令人受不了,但向博文不僅反應激烈更是智力喪失。接著他竟然對陳哲說:“你要不要試試?”
磊子一口水沒喝完,剩下的半口直接貢獻給了空氣。他咳嗽著敲向博文的腦袋:“你腦殘啊。”
陳哲估計也沒想到向博文會頭腦簡單到這樣問他。
“行。等哪天我轉變性向了找你。”
“滾!”向博文理了理頭上的黃毛:“等你哪天變態了,我就代替你爸媽直接閹了你。我操,同性戀,有夠惡心的。”
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在聽到向博文說這話時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因為後來唱著歌的磊子一直在用眼睛詢問我還好吧。突然就開始擔心要是哪天他們發現了我的陰暗,今天麵對我的笑臉親切會不會變成未來的鄙夷和躲避。
第 7 章
唱完歌後我們大家都互相留了電話號碼。磊子送我回學校的時候我問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當初到C大的時候是他打電話聯係我的,也是他來火車站接我的。今天也是他邀請我到Q大過來看看的。他對我的好不是沒感覺到,隻是一直都沒有問過。
“如果我說是因為你看起來很嬌小需要我的保護你會不會揍我?”
開車的師傅想轉過來的頭隻轉到一半又折回去了,看來磊子的話嚇到他了。
“會。而且會把你揍成豬頭。”我以為他聽了我的回答會笑但是他沒有。
“當初我來到六班的時候第一次見到你還以為你是一個女孩子,後來才發現我搞錯了。於是過後莫名其妙地就開始注意你。”如果隻看字麵不聽他的語氣,估計絕大多數的人會以為磊子是在向我進行表白預演。可是他當時的表情是如此嚴肅,語氣是如此正經。
“別人看你總是懶懶散散的,但在我眼裏你是空的。任何感情都可以放在你身上,同學對你的,老師對你的或者再加上親人對你的。但是那些感情同時又可以成塊地從你身上落下,當你不需要的時候。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冷靜地將感情切割成塊,然後在需要的時候就握在手裏,不需要的時候就隨手丟掉。一絲眷念都沒有。丹羽,在感情上你理智得過於冷血了。”這還是頭一個跟我直抒胸臆談我的感情與理智的人,而且如此的一針見血。如果換做以前的我早就棄車而走了,但這些年來我再次懂得的道理就是坦誠,而且將永遠都學不會自欺欺人。我承認被感情纏繞住的我情緒起伏太大活得太激烈。容易執念一些不好的東西,沉溺在黑暗的沼澤裏。那是所不願意看到的。高中的三年我試圖把自己的思維分出兩塊,理智與情感,且涇渭分明。我知道要做到完全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但是我必須要圈出一塊地方來安放屬於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