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還是小孩子啊?”
“我沒吃過,所以想嚐嚐。”我沒有說謊,真的。從小長到現在,我真的沒有吃過棉花糖。在我看來,那是屬於童年的甜美回憶,可遺憾的是我卻不曾擁有過那段美好。
遠悍沒有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我,他隻是緘默一陣後才說:“待會兒給你買。”
逛到專門賣糖的區域,遠悍拿過塑料袋裝了滿滿一大袋大白兔奶糖。然後塞進我懷裏。
“喝完藥後吃這個就不覺得苦了。”
結完帳走出超市恰好看到路邊有人在賣棉花糖,遠悍讓我在原地等他。他自己穿過馬路去了對麵,一會兒拿著一個粉紅色的棉花糖看我。
我視力不是很好,看不懂他的唇形,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在詢問我的意見。我朝他搖了搖頭。然後他又拿了一個黃色的,我還是搖了搖頭。最後他拿了一個白色的朝我跑來。
“給。”
我接過,淺淺添了一下,真的很甜。
“謝謝。”
“可能是前世欠了你的,對你比對我的女朋友都要好。”遠悍一副完全沒辦法的樣子:“怎麼不吃了?”他指了指我還拿著的棉花糖。
“你,有女朋友?”
“怎麼,不相信啊?”他爽朗大笑一聲。
“不,不是。隻是,從來都沒聽你說起過。乍一聽,是有點驚訝。”我小口小口地咬著糖絲,奇怪口裏的味道怎麼一下子淡了那麼多。
“也沒什麼好說的。”
“磊子他們知道嗎?”
“不知道。要是他們知道了,我這一天到晚難得安生。你是第一個知道我有女朋友的人,可要替我保密啊。”這時候不知怎的,腦裏突然冒出一句話。說是,女人因為分享一個秘密而親密;男人則是因為親密才分享秘密。
前一秒在天堂,下一秒就在地獄,這過大的落差讓我一時有些無法適應。
回到Q大,磊子們看見我拿著的藥都追著問我怎麼了。我輕描淡寫地幾句話帶過,可沒一人相信。直到遠悍受不了博文的聒噪才將我如何生了病還倔強地隱瞞,因為室友們的冷漠而不得不停止吃藥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大家。當然中間省略了我哭泣和他給我買棉花糖那一段。
果不其然,遠悍“告狀”結束後磊子看我的眼神總透著一股狠勁兒。不由得讓我後背拔涼拔涼的,但心裏更多的則是為擁有這樣的好朋友而幸運。
結束一天的課程後回到502見大家都沒回來,我猶如辛勤的小螞蟻一般把寢室的衛生仔仔細細地做了一遍。把大家的髒衣服臭襪子都拿盆子給裝好送到樓下去洗,然後脫水晾著。做完這一切我就開始上網。
許是知道了遠悍有女朋友這事,我的心情一直處在低潮。最近更是愛流連在網上,看一些治愈係的圖片。效果雖然不是很徹底,但是視覺上的溫暖還是短暫地取代了我的悲傷。也是通過網絡,我認識了肖銳,巧的是他也是C大的學生。不過我是中文係,而他是外語係,主修西班牙語。他也是我人生的第一個同類朋友。
有所求而不得的苦估計暗戀的人都是懂的。但如果你暗戀的對象是同性,內心企盼渴望,現實卻是止步不前的煎熬世上就真的難有人會懂了。更枉論獲得他人的體諒,更是天方夜譚。
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佛家講究眾生平等,現代社會提倡男女平等,那為何人們對男女在內在性格和外在裝扮上的要求要這麼苛刻呢?如果男孩性格柔弱,那就不是男子漢是娘們兒;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