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1 / 3)

決定豁出去了,可當他脫老子褲子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踹翻他逃了。”說著說著他又開始折磨自己的頭發。“真他媽的窩囊。明明說好要忘記,死也不會再想的。出息!”

“肖銳?”

“走吧。”他拉起我:“學校快關門了。”

“肖銳?”

“別可憐我。”摟在肩上的力道加重了:“我知道你心思細膩敏銳,即使看出了也請你不要可憐我。”聽到他吸鼻子的聲音,但我卻沒側頭:“這是我第二次在你麵前哭,真他奶奶的丟臉。”

大道理的話我不願講,煽情的話我也不會說。在心裏囫圇半天才吐出一句:“沒關係。你丟掉的臉我負責給你撿回來。”

肖銳隻是輕輕笑了一下,等我們走下橋重新回到人群中時肖銳指著周圍陌生的人對我說:“你看這來來往往的人,我們都不知道他們的背後會有著怎樣的一些故事,也不知道他們心裏是否也像我們一樣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也隻是沉默了一陣就無端地給我講起他自己的故事。故事很簡單,無非就是倔強如驢的肖銳遇上了C市軍區司令年少氣盛的孫子,兩人因打架而相識,因鬥氣而曖昧掙紮相愛。隻可惜破碎拚不成完滿,煙花終究綻不出月圓。

高三後,高幹子弟不留隻言片語遠赴他國求學,徒留當初那個倔強小子從此為情黯然銷魂。

“人家隻是無聊耍著我玩兒呢,偏偏我這個笨蛋對他的話還信以為真。他走得那叫一個瀟灑,其實我連等的資格都沒有。”肖銳自暴自棄地說。

“那個人現在在西班牙?”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肖銳像被針紮住觸角的蝸牛,顫顫唞抖隱隱忍忍等那陣痛緩過。

“你覺得我犯賤吧。嘴裏說著要忘了他可心裏還不是牽牽念念地盼著他。”

我搖頭。連張愛玲都說過,喜歡一個人即使是卑微到塵埃裏還能開出花來。這樣絕望深沉地愛一個人怎麼能說是犯賤,我們都隻是那麼艱難地喜歡一個人。純粹地去犧牲,並且無怨無悔。

離校不遠的時候我才想起肖銳現在的樣子太過於頹廢,搞不好會被保安攔在外麵。我從褲兜裏拿出餐巾紙給他擦臉上的墨痕,他頹唐地任我為所欲為。

第 21 章

“你們在幹什麼?!”

為了避免有傷風化引起別人不必要的大驚小怪,我就和肖銳站在偏陰暗的榕樹下。樹下太黑,隻能透過街燈零星的光才能看得清那張花貓般的臉。可誰知還是被人發現了,那飽含著責問忿怒的吼聲還真是嚇到我了。回頭就看見遠悍和博文站在不遠處。

肖銳低迷的情緒因為他們的靠近而逐漸高漲起來。向博文拿看狗屎的眼光掃描肖銳,他毫不在意地眯著眼與他對視。遠悍隻用眼角瞥了一秒肖銳,對他的厭惡沒有博文表現得那麼明顯。但隱隱跳動的眼瞼的小動作泄漏出他內心的不愉。

“這就是你新交的朋友。”

“嗯。”我拉了一把肖銳,他卻像顆軟糖似的粘在我身上。我一邊承受著他的重量一邊指著遠悍和博文給他介紹。

“你們好,我是肖銳。”肖銳漫不經心地伸出手,博文冷哼一聲。遠悍隻是用一種我不懂的眼光看我,完全當肖銳隱形。

肖銳也不生氣,收回手朝掌心裏吹了口氣。我尷尬得隻能低頭看腳尖,可當肖銳把手環在我腰間的時候遠悍投注在我身上的視線立刻灼熱升溫。

肖銳附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我快速地看了遠悍一眼。末了,肖銳的舌尖慢慢掃過我的耳廓。我大驚地推開他,剛推開手掌的距離他又黏了上來。推推黏黏幾次後他用力抱住我,在我驚疑不定的注視下狠狠地吻了我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