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們走向教堂旁邊那簡單整潔的小屋。
“Tim Tam 和 White Tea”姬天佑牽著神父的手,笑的像個撒嬌的孩子。一臉的天真爛漫,全身是宇文軒從沒見過的放鬆狀態和那來自天堂的強大祥和的氣息。
“哦?我記得你剛剛到這裏時,看到Tim Tam slam 一臉的不屑。說是那種吃法,有悖於你華麗麗的原則。”神父笑著回想著當年年輕氣盛的姬天佑。那倔強的小姑娘可是很難對付的呐!
“神父你取笑我!我要到父神那裏告狀去咯。”姬天佑笑的眼睛彎彎的。有人說,隻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從社會文化學的角度來講,我們隻有從一個文化裏完全抽離,才會開始瘋狂的想念這個文化裏的所有一切,包括那些我們曾經憤恨不解不屑的事情。也隻有這個時候,我們才真正融入了這個文化。看來,人的不完全就算在文化上也還是不變的真理。
“神說,對於孩子的無知行為,祂會加以管教。”神父把他們讓進了屋,在奶盅加滿了牛奶,把在廚房準備好的下午茶托盤端進了客廳。
姬天佑沒形象的大吃大喝,完全不見用英式下午茶時應有的優雅。神父和宇文軒都寵溺的看著她,任她放肆不願打擾。等填飽了肚子,大小姐優雅的端起茶杯,用小勺緩慢的攪了杯中的茶。等牛奶和茶完全融合,把勺子提起,勺尖兒在杯沿兒上輕輕一劃,然後放在杯盤邊上。優雅的用兩個指頭拎起杯子,放在唇邊輕抿了一口。那個樣子,旁邊的宇文軒差點兒沒爆笑出聲或是挖苦她作秀本領超強。
姬天佑把杯子放回桌上,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神父,說實話,當初您教我這些皇室禮儀的時候,我就覺得不適合我。”姬天佑是分明的痛快的陰鬱的,是什麼都可以,可就是和這些繁文縟節扯不到一起。
“沒辦法,神安排的事,我隻有盡全力去做。而且,我也不確定你會不會嫁入皇室,所以這些東西學了,對你也有好處。你的優雅在不經意的時候流露,你自己都不曾注意過。這些禮儀還不及你渾然天成的氣勢半分呢!”神父覺得好笑,從一開始,這種強烈的行為反差就是這孩子諷刺嘲笑世界的方式,看來到現在還是沒有改變。能看懂她這小小報複的幽默的人也不多。
“神父什麼時候也學會恭維女士了?不怕父神怪罪?”姬天佑差點兒沒為神父的話翻白眼。要知道,那些話要是翻譯成英文,可能比用中文說出來還肉麻。
“神說,說實話的人是無罪的。”神父笑笑,這孩子還是像當年一樣喜歡動不動就拿神來壓他,“那句話,他問對了,是吧?”
“嗯。這麼多年來,他是第一個問對了問題的人。要不您以為我為什麼要答應他?”姬天佑瞥著宇文軒,“神父,十字架跟他有共鳴反應。您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看來是我講個故事給你們聽的時候了。”神父歎氣。這是神給他的任務。在姬天佑找到了這個人的時候,就是他任務完成的時候。
“故事是我的曾祖父把十字架交給我的時候講給我聽的。”神父平靜的開始講述他知道的,“十字架的主人是在中世紀時期羅馬的一名高級□。她叫做Elophina。傳說當時的教皇愛上了她,可她拒絕接受。理由是,她愛上了我的祖先,一名在Vatican服侍教皇的虔誠青年Paul。Paul很欣賞她,但是總是不能愛上她。因為她知識淵博,而且有時的言辭在當時被認為是異教徒和魔鬼。由於教皇對她的癡迷,沒人敢對她問罪。可是,當教皇得知Elophina愛上了Paul,就下了一道殘酷的命令。他命Paul 以她是女巫的罪名抓回教堂受火刑。Paul憐惜她,本想放她一條生路。可當Elophina看透了Paul從骨子裏也認為她是女巫的時候,就施展了最初也是最後的法術點燃了自己的住所,在Paul的麵前自焚了。Paul在灰燼中找出了這個奇跡般沒有任何損壞的十字架,從此帶在身邊,作為對她的紀念。可是,教皇的殘酷行為還沒有就此收手,席卷的全歐洲的Witch Hunt 也就此開始。看著一批又一批神的孩子僅僅是因為是有些學識的女人而被折磨致死,Paul開始懷疑自己的信仰。終於,他離開教會,娶了一個學識淵博的女人為妻,並且家族中的每一代必有一個人繼承這個十字架從事神職工作。為的就是找到十字架的主人以及對Elophina的紀念。”
“沒想到以恐怖和武力壓製女權,惡名昭著的Witch / Hunt是這樣開始的。。。”宇文軒皺眉。原來是自己在那一世為了個勞什子教皇和可笑的信仰背叛了她。
“很諷刺。當一個男人得不到女人的智慧和欣悅臣服的服從時,竟用這種手段曲解聖經和神的教誨,來瘋狂鎮壓所有無辜的女人。”神父也很無奈。人在宗教上以神的名義犯下多少滔天罪孽都振振有詞理直氣壯。可是他們似乎忘記了神的最初律法:‘Thy/ shall / not / kill’。
“有多少人又真的有心,有靈魂,可以看到善惡,可以感知到神?!人說穿了最Selfish。”姬天佑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