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1 / 3)

完全不懂江顧了,他不明白這個陪在身邊幾年的人怎麼突然就那麼陌生了。

“你居然會問我這個問題?”曲遙峰簡直想笑:“你愛著我,我睡過你,你江顧從頭到腳從裏到外都是屬於我曲遙峰的!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我們之間算怎麼回事!”

“我是你的人,可你呢?”你說我愛著你,可你又是不是真的愛著我呢?

“江顧!”曲遙峰實在受不了他的神經質。兩人的問題一直糾纏在這些虛無的對話上麵,毫無實質的意義。

曾經以為一切隻要隨緣就好,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過早地考慮計較一些問題並沒有多大的益處,隻會讓自己更苦惱。然而現在,殘酷的現實已經擺到了麵前。那些刻意忽視的問題如雨後春筍般層層出現,沒有未雨綢繆的淡定,他就隻能狼狽地應戰。

江顧妥協了:“好。我不鬧了。”

曾經隻是他一廂情願的暗戀,後來兩人正式交往然後同居,江顧一直覺得很慶幸。在世上能遇見自己喜歡的人真的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他不想跟曲遙峰吵架,戀人之間因為口角開始磨彼此間的愛戀,磨完感情就開始磨耐性。一旦耐性盡失,也就是到了感情的盡頭。他不願意和曲遙峰會在將來的某一天會走到那個地步。

第 33 章

生活又恢複到了當初,至少表麵的確如此。隻是每晚同床的兩人側身背對而睡時,雙人床的中間仿似隔了一片海。這樣僵硬尷尬的日子勉勉強強過了幾天,曲遙峰就發現江顧似乎更加陌生。陌生得令他瘋狂。在床上他比以往更加妖嬈熱情,好像要把一生的熱量都集中在一瞬間燃燒。

再和他同事們一起打球時,他發現江顧不再追尋著他,視線相觸時眼裏也沒有那種纏纏綿綿的愛意。有幾次和康景瀾吃飯時,他也仿佛不是他,更像是賀鵬、趙閔、張無忌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麵不改色地叫著嫂子,講著笑話拿他倆打趣。每次看到這樣的江顧,他總是暗自在心裏憤怒。但又不會真的對江顧生氣,他知道其實他的心裏很難過。

曾有那麼幾次他想跟康景瀾分手,如此這般的念頭卻總是在同事們和領導催問他什麼時候結婚時打消。父母自從第一次不成功的相親後又連續遊說過他幾次,在他陽奉陰違後也就抱著兒孫自有兒孫福的心態放任他自由。可最近在逼親的行為上又開始蠢蠢欲動,幾次試探後更是直言那位康小姐不錯。曲遙峰當時隻是以為父母聽到什麼風聲便直接予以否認。直到後來母親要求他把人帶回家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康景瀾曾擅自做主去過他家。為此兩人爆發了第一次口角,不歡而散。

曲遙峰一直周旋在江顧、公司、康景瀾三者之間,後來又加進一方父母,著實讓他頭疼。脾氣本就不好的他越發狂躁易怒。在2006年末端的那幾個月裏,曲遙峰的一生被打亂從此再難整理起來。

他和康景瀾上床了。起因經過他完全沒有印象,他隻看見了結果。作為一個男人,他不覺得禸體之欲是一件難於啟齒的事。隻是現在的情況對於家裏的那個人來講無疑是一種切切實實的背叛。江顧是一個有感情潔癖的人,他堅持認為如果真愛一個人,身體和精神都是屬於對方的。

康景瀾□地躺在床上,像供奉給神的祭品一樣聖潔。曲遙峰拾起地上散亂皺皺的衣服,一件件讓它們各歸各位。整個過程如一出啞劇,曲遙峰認真地演著,康景瀾也高度配合。連最終曲遙峰沉默離開她家時也未發一言。她疲憊地扯過被子裹著自己,不開口阻止是她堅信在不遠的一天,那個男人將會從原路返回。而她隻要好好休息一下盛裝等待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