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卷袖子撲上來和我撕咬一般。

四個人的小集體中,這幾日總是晦明晦暗的蕩漾著波詭雲譎。

唉,為了不犯下比‘調♪戲’你丈夫更加嚴重的錯誤,暫時性的犧牲與不和諧是必要的,齊淩,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了解我的。

晚上,我們趕在太陽下山之前入了城,住進了客棧。

一入房間,我就把無涯拉到裏間,向他說出了我對嘯艏的看法,原想著他會大吃一驚,沒想到他的反應不過就是:

“我早看出來了。”

我:……

你丫早看出來了,那這幾天是在看我一人演戲嗎?

無涯仿佛感覺到了我眼中的怨念,忽然越過我,走至床前,推開窗牑,將食指曲與唇下,吹出一聲響亮的哨聲,我看著他的行為表示不解,不一會兒,便看見一隻體態豐滿的鴿子精準的落在窗台之上。

我來了興致,我見過聽話的狗,聽話的馬,就連絕情穀底那聽話的蜜蜂我也見過,可是聽話的鴿子,雖然聽過,見卻是頭一回。當即便撲了上去,想要抓住它,卻被無涯製止,他一手將我圈在懷裏,一手從錦帶中取出一張紙條,塞入鴿子腿上的小竹筒中,然後,手一揚,在我的可惜聲中,鴿子翩然遠去。

“你怎麼把它放了?”我著急的問。

無涯將我放開,重新關緊窗戶,回道:

“嘯艏說是朝廷的將軍,我讓人去調查一下。”回身見我目光灼灼,遂又問道:“不然你想怎樣?”

我想吃了它。

但是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我想想也就算了,說,是不敢的,隻好勉強漾出笑容,道:

“我想給秦休和如流報個平安。”

無涯像是看穿了我心裏的小九九,對我曖昧一笑,也沒再說什麼。

小小插曲過後,房間內響起了無涯擰毛巾洗臉的聲音。

我撅了撅嘴,終是沒有告訴無涯,其實,不僅僅是嘯艏,就連齊淩,我都覺得很奇怪。

她是齊淩,但卻不是完整的齊淩,具體什麼原因,我現在也說不清楚,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連續趕了好幾天的路,我們終於抵達滇南境內,抬頭望去,便見一座雪域高山,山頂終年積雪,半山腰上薄薄的雲霧繚繞,那裏就是天山——與蜀山、嵩山、武當山並稱為武林四大山的地方。

天山出魔頭,蜀山出高手,嵩山小和尚,武當大塊頭。

這是一首流傳江湖好幾年的打油詩,從這首詩中便能夠將武林中人對天山的看法概括一二了。

而‘天山出魔頭’這句詩中的‘魔頭’指的便是飄渺峰主洛秋水。

江湖傳聞,洛秋水是個變態。

他喜歡用藥控製人的心智,讓被控製住的人身體痛不欲生的同時,還會讓他們做一些有違常理,違背天道的變態事情,至於哪些事,我在這裏就不想多說了,總之是虐*身又虐*心,催人心肝催人腸,在他手底下瘋了、傻了、自閉了的人多如過江之卿,數都數不過來。

裘寶會在天山腳下被打傷,雖然各種證據都明確指向風老二,但是我私下裏還是覺得洛秋水的嫌疑更大一些。

我和洛秋水交過手,從菊花夫人口中得知,洛秋水身襲縹緲峰數代峰主的高深內力,練成了十天八荒唯我獨尊神功,周身固若金湯,沒有一絲破綻,但再完美的武功都會有一些小瑕疵,洛秋水的瑕疵就在於,他每日子時三刻必須泄功沐浴,浸泡天池泉水半個時辰。

當年我就是趁他脫*光了洗澡的時候偷襲成功的。

不光彩,卻讓我記憶尤深。

我相信,對於洛秋水而言,想必也是尤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