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放棄掙紮。

而在這麼個危難時刻,我竟然想起曾經問過楊蓮的一個問題。

我問:世人皆會死,那有沒有一個長壽的秘訣呢?

楊蓮回答我道:保持呼吸,不要斷氣。

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在這關鍵時刻,沒想到竟然是楊教主給了我生命的支持,如果這次我能平安度過,我一定會親自去把他散播在外的裸*體畫像一張張回收的,我發誓。

教主,我對不起你,我再也不到處發你裸畫,說你壞話了……

感覺到身體裏的氣力漸漸流逝,嘴裏黏黏膩膩,鹹鹹甜甜的,不知道被灌入了什麼東西,我難受得隻想避開,卻被人強硬的扣住頭顱,難以動彈。

就在我的意識快要飄離體外的時候,頭頂上的一陣猛烈衝擊讓我瞬間睜開了雙眼,強勢的內勁如潮洶湧,自我的頭頂推入,窒息的感覺隨之來襲,我淚眼迷離,不知道今生何世……

恍惚間,我仿佛又走入了那個光怪陸離的五彩空間,再次進入了那個曖昧神秘的古雅房間,我看到了作畫的男人,我看到了床鋪上衣衫不整的女人……

男人生得骨秀清奇,眉清目澈,他揮毫潑墨,目光始終注視著床鋪上妖嬈媚態的女人。

而那個女人……竟然是我?

不,不是我!

隻是一個長得跟我很像的女人。

她兩頰泛紅,緋色迷離,醉眼如絲,在光滑錦緞上玉體橫陳,姿態撩人,從骨子裏生出一種勾人的媚態,白皙的肌膚下,青筋血管忽隱忽現,痛苦的神色中又帶著些許歡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難堪的向她叫喊,卻始終未能發出一聲。

頭頂又傳來一陣震碎天靈蓋的撞擊,我再也忍受不住,‘哇’的噴出了一口鮮血。

排山倒海的真氣運轉了我全身血脈,漸漸的令我沉睡過去。

……@……@……@……@……@……@……@……

再次醒來,卻是因為頸項旁刺痛的感覺。

我稍稍挪動了□子,久違的光線刺入我的雙眸,眯著眼睛等到適應之後,第一個看見的人是胡芊芊。

我一點也不意外。又看到她手裏捏著的一根粗長銀針……

“我一直以為你心裏在意的是柳公子,或者是風驚獨,沒想到……你昏迷期間喊得最多的,竟然是天魔教主楊蓮。”

胡芊芊刻薄的唇一掀,看我的眼神很是鄙視。

我衝她翻了個白眼,這女人果然惡毒,我剛剛醒來就想再把我氣死。

“現在你知道了吧。一直以來,你把我當做情敵是多麼不明智的錯誤。”我掙紮著從床上坐起,靠在床沿上,漫不經心的與胡芊芊搭話。

胡芊芊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將手中的詭異銀針收回藥箱,邊走邊說:

“哼。古人誠不欺我,千年王八萬年龜,你獨孤嫣的命格就是克夫克子克全家。”

我看著她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幽幽道:

“是啊,我還克大夫,你小心點。”

在我說話的時候,胡芊芊已經整理好了隨身藥箱,娉婷轉身冷冷看著我。

我動了動幹澀的嘴唇,艱難的問:

“無涯呢?”

昏迷的前一刻,我聽到了無涯的聲音。

胡芊芊遞給我一杯熱茶,淡色的唇微動,想說什麼卻又不能開口的樣子,在我驚奇的目光注視下,她才緩緩說道:

“柳公子……沒事,但是你的二徒弟……”

“老二怎麼了?”聽到胡芊芊提起老二,我頓時來了精神,緊張的問道。

胡芊芊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深深看我一眼後,便背起隨身藥箱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