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你,我要這身體幹什麼呢?”
我跌入他眸中的漩渦,久久不能自拔,無涯揚起魅惑的嘴角,緩緩向我靠近,在我的唇上落下一個有史以來最溫柔的吻。
心房像快要爆炸般,第一次覺得幸福也可以如此具體。
這一夜,無涯拉著我遊走各家店鋪小攤,像是要彌補之前的缺失般,我們放肆的吃,開懷的玩,像這世間所有小兒女那般沒心沒肺的笑著。
天空的煙火散了,歇了,我們也玩累了,坐在一處茶攤兒上,叫了一壺茶,商量好了喝完再回客棧,可茶剛倒好,還未入口,便見桌子旁邊走來了一群青衫客,為首那位個頭頗高,滿臉的絡腮胡子,看上去孔武有力。
那人在桌前站定,忽然對我們抱拳道:
“在下洛雲莊閻三,特來恭迎二位貴客。”
我不解的看了看無涯,隻見他淡定若斯的兀自喝了口水,這才緩緩的抬起眼瞼,卻是不看那大漢,冷然問道:
“誰讓你來的?”
大漢恭敬回道:“是家主。”
“閻玉郎嗎?”無涯沉吟道。
大漢點頭稱是,無涯這才深吸一口氣,將目光轉到他的身上。
我不住在無涯和大漢之間打量,腦中回憶起‘閻玉郎’這三個字……貌似,在哪兒聽過。
“不會是……”我試著猜測:“閻……醜醜吧?”
無涯點頭,而那漢子的神情卻有些尷尬。
如果真是那個醜醜,我就知道是誰了。
‘閻醜醜’,顧名思義‘顏醜醜’。
那可是一個心理素質極強的娃兒,被無涯、老二、舫瞳三人聯合捉弄了好多次依舊對人性充滿了希望,我記得,當年他最喜歡跟在……老三的身後屁顛屁顛,三九寒天兒裏,被舫瞳脫光了衣服丟入池塘,差點送命也沒見他有多生氣,成日裏傻不愣登的,被整了也不知道,對舫瞳有一種近乎病態的崇拜。
老三餘舫瞳很明顯不是我三個徒弟中最帥,最漂亮的,但不可否認,卻是最特別的,醜醜最喜歡的就是舫瞳異於常人的藍色眼眸,總是傻兮兮的說那是遙不可及的星星。
我摸著下巴仔細回想起這貨的英雄事跡。
呃,其實有一件事情,我想吐槽很久了——就他那副整容失敗的容貌,竟然也敢叫‘玉郎’兩個字……
正說著話,卻見人群中忽然出現一陣騷動。
一個粉雕玉琢的青年美公子身著華服,手持魚骨扇,風姿綽約的在眾星拱月般的包圍下,來到了我們麵前。
我將茶杯送至嘴邊,沒有喝,努力在這位美青年身上找出一些能夠知悉他身份的蛛絲馬跡。
還沒找到,卻聽一旁的無涯開口了:
“多年不見,閻莊主風采依舊,可喜可賀。”
我的心中一陣咯噔,無涯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閻莊主……不就是……
“你不會是說,他是閻醜醜吧?”我吃驚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無涯看了我一眼,冷冷道:“大驚小怪。”
我卻顧不得反抗,一下子便竄到醜醜身邊,前前後後轉動打量起來,他被我看得煩了,這才耐著性子微笑道:
“多年不見,獨孤掌門還是這般生龍活虎,當真難得……”
我聳肩攤手道: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不才正是虎狼之年,見笑見笑。倒是你,你……發生什麼事了?怎麼變得這麼驚悚?”我記得,這廝以前滿麵橘皮,死魚眼,鷹鉤鼻,香腸嘴……怎麼看怎麼欠收拾,可如今……
醜醜也不介意我直接的問話,展開手中的魚骨扇,風騷的扇了扇後,才掩口道:
“男大十八變,掌門覺得醜醜這樣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