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控製不了自己的步子。
“你很不舒服吧?要不要到我那裏坐坐?”冠玉扶住他搖晃的身子。
夙彩蝶虛弱地掙紮了幾下,但是沒有什麼明顯的效果。
夙彩蝶倒在冠玉的懷裏。
冠玉盯著夙彩蝶蹙著眉頭的臉,綠色的眼波沉澱下去。
都是一群傻瓜。
我們都是為了愛情瘋掉的人。
應該是下了一場大雨。
很大很大的一場雨。
自己很狼狽很狼狽,在風雨裏抱住自己的身子,衣服都貼著寒冷的身子。
有一個人,在雨幕中走到自己的眼前,那個人眉目犀利,此時卻帶著溫柔的表情。
那個人的手掌那麼的溫暖,他把手掌放在自己的頭發上,輕輕地揉搓著,那個人說,“言未然最喜歡阿彩了。”
可是,很快,身影卻開始倒退,一點一點的,退出自己的視線。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想要叫出來,可是卻沒有辦法發出聲音。
他被釘在雨水建造的牢房裏,不管怎麼掙紮,都無法逃離。
他開始哭泣嚎叫,甚至傷害自己,可是那個離去的人還是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喊到發不出聲音了,終於安靜了下來。
皮膚是冷的,心是冷的,血也是冷的。
不久,有一個人緩緩地走向他。
那個人麵目豔麗,猶如世上盛放的最美麗的花朵。
那個人是冠玉,那個人抓住他的臉,抹去他的淚痕,帶著得逞的笑,“所以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愛上言未然嗎?言不是一個值得聰明人愛著的人。”
再次睜開眼睛。
巨大幕布掛著的天花板,榻榻米,香薰,香塌,美人。
盯著香塌上斜倚著身子的冠玉,夙彩蝶甚至沒有表現出一點點的憤怒,夙彩蝶的眼睛失去了溫度,此刻冷冰冰的,和他的語氣一樣。
“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纏綿 最新更新:2011-04-14 10:50:48
言未然進來的時候,三十正趴在桌子上睡覺。
言未然沒有叫醒他,他站在門口,靜靜看著那個人,看了很久很久。
三十是混血兒,金黃色的頭發,琥珀色的眼眸,眼睫很短,不像夙彩蝶那樣漂亮的眼睛,也沒有冠玉那種囂張的美。可是五官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溫和。
三十睡著的樣子很像孩子,像是在期待什麼一樣勾著嘴角,手握成拳頭放在臉側。
在印象裏,三十很少發火,也很少笑得誇張。他一般都是像個真正的紳士一樣,笑得恰到好處,給人溫暖的感覺。
就是這樣一個溫柔的人,誰能想到這個人身上背負了無數的人命。殺人不眨眼,對於三十來說,言未然就是唯一的存在,其他人的性命都是狗屎。
三十是潛伏的危險的野獸,但是在言未然的身邊,卻是無害的。
三十其實睡眠很淺,言未然進來的時候他就醒了,大半生的殺戮,讓他已經很難真正地睡著了。可是他就是不想醒,心裏麵不知道在期待什麼。
他知道言未然在看著自己,這樣的發現讓他感到歡喜,他希望這樣的時光可以靜止,永遠永遠的。
如果言未然隻屬於我一個人就好了。
永遠隻看著我一個人就好了。
言未然歎了口氣。
這樣一個人,優雅又危險的存在,原本可以肆意享受自己的人生,偏偏為了自己生生折斷了翅膀,停留在身邊,斷了自己所有的後路。
委曲求全,卑躬屈膝。
如此情深,何以為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