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3)

“開門的鑰匙丟了。”安雪如實回答。這可怎麼是好。

“叫開鎖的把門開了,換把鎖啊!”安晨風說。

“房子是租的,換鎖怕房東不高興。就是能換,盡管我說了地方,你們也不一定找得著。”老機械廠的宿舍很老、很舊,讓他們去住那兒,媽媽該又哭著心疼她了。這個問題卻被安雪忽視了。現在,還真是讓人為難呢!

“房子是租的,你不住以前那裏了,那房子怎麼辦了?”自然而然地,安晨風又立即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

“現在先安排你們住宿,其他的事以後再說行不?”這個晨風,從一個矛盾上馬上就跳到了另一個矛盾上,真是讓安雪頭疼。

“……我給你們安排到醫院對麵的酒店住。這樣也方便你帶媽媽明天來做手術。”一邊的樊達隔岸觀火也看出一些道道來了。她的弟弟就是個想前不顧後的惹事主兒,跟以前的自己真的是好像。

“怎麼能又麻煩你呢?”知道了安雪媽媽要來的消息,樊達就熱心地為她聯係好了手術醫生,並定好了做手術的時間。這“熱心”也實在是太熱了一點,熱得安雪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

“沒什麼,我叫助手打個電話的事情。”說著,樊達已取出了手機瀟灑地走出病房,叫助手為他們聯係住宿的問題。

“姐,那個人是誰啊?”安晨風奇怪地盯著樊達出了病房門,回過頭問安雪。

“一個朋友。”想了片刻,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樊達。

“哪有朋友這麼好的,又是照顧你,又安排我們住酒店。他……該不是想追你吧?”安晨風想了想,馬上又提出了新的問題。

“你胡說什麼?人家是總裁,跟我……哪跟哪啊!等會兒人家來了,不準亂說話啊!”真怕了這個弟弟了。他不是在行動上為她惹麻煩,就是在語言上為她添煩惱。

“有什麼不行。這個人比鄭餘強多了,氣死那個不知道珍惜的人。”安晨風倒是來了精神,真心實意地勸起了安雪。

“媽媽,你看看晨風!”安雪真是受不了這個弟弟了,隻能向媽媽求助。

“哎呀,你姐姐現在也是病人,你就不要吵她了。”每次見到女兒的時候都這麼慘,媽媽在一邊偷偷地流了好久的淚了。這會兒才抹去眼角的淚水,抬起頭來把晨風從安雪的床邊給拉開。

“酒店聯係好了,天也不早了,讓我的助理帶你們先到酒店休息吧!”一會兒的工夫,樊達就帶著助理走了進來。

“那我們先去酒店,明天再過來。”媽媽知道,有些事情就是要說也不能當著樊達這個外人說。她拉著安晨風,跟著樊達的助理離開。

“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見媽媽與弟弟的身影已徹底地消失在眼前,安雪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側身對樊達說道。

“那好,明天見。”說著,樊達把筆記本電腦關上、放好。然後,向安雪揮了揮手。

終於,一切都安靜下來了。安雪沒有過多地去想媽媽明天的手術,因為樊達已打理好一切;沒有過多地去想如何應對弟弟明天的一個又一個的刁難問題,因為他在這裏的時間不會太長,還有媽媽在,諒他也不敢太放肆。而是過多地想起了剛才那個電話,那個她還沒有來得及接的電話……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也許他閑下來的時候也會偶爾地想起她吧!雖然這種希望渺茫,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媽媽需要做的隻是個小手術,又是由樊達請來的專家主刀,很快也就做完了,而且做得也很順利。休息了一天以後,媽媽由於剛做完手術,不大能動彈,無法照顧安雪。加上在這裏又住不習慣,也就要回去,隻好含淚跟安雪道別。

走的時候,她捧著安雪的臉左看右看舍不得放手,話到嘴邊兒又咽了下去。

她很想叫安雪調回南湖。可是,不是說調動就能調動的。如果不能調,回去隻能當無業遊民,那豈不是害了她嗎?!

兒行千裏母擔憂。特別是像她這樣一個離了婚的女人,一個人在怡景,怎麼能叫媽媽不擔心、心疼呢!

“媽,今天我也出院。等我出院後休息幾天、腿徹底好了就去南湖看你。”安雪拉著媽媽的手安慰道。其實,就算是出了院,也依然隻能是坐輪椅,每天堅持做康複鍛煉,是不可能在較短的時間內徹底恢複、回去看媽媽的。

“要好好地照顧自己。如果一個人在這裏真的很難……就回家。家,永遠都是你的家。”媽媽拍了拍安雪的手背,知道這丫頭跟自己一樣也愛哭。怕她又哭,也就跟晨風轉身離開。

媽媽跟弟弟走後,樊達也正好辦好了安雪的出院手續。他讓特護扶安雪到車內,然後,開車送她回去。

當車子按照安雪的指引到達小租房的時候,樊達的心都縮緊了。

機械廠的宿舍是八十年代修建的,與怡景這座城市在一起顯得很不協調。而她卻住在這樣的環境裏,還沒有半點羞澀地為他引路,臉上始終掛著笑容。這是何等的心境啊!

先找到房東要到鑰匙,這才陪安雪上樓。

“小心。”樊達扶著她上二樓,邊上邊囑咐。雖然樓層不高,卻花了好半天時間。

“沒事,我都好啦!”安雪笑著,但基本上是用單腳跳上去的。

讓安雪靠牆站好,然後取了鑰匙開門。

當大門打開的時候,兩個人都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大門正對麵沙發上坐著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有這套房子鑰匙的雷從光!

樊達的腦子飛轉,忽然記起那次春節後在自己的超市賣場裏,他曾見到過雷從光與情緒失控的安雪在那裏拉拉扯扯。難道他們倆之間……有著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安雪更是眼前一黑、身體一晃,若不是樊達眼疾手快地將她扶住,她就要栽倒在地。

他怎麼會在這裏?

他為什麼連個電話也不給她打?

他在這裏有多久了?

他……是怎麼來的?

他來這裏是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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