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勳不經意地一瞥,才看到芷芯臉上被擦成花貓似的血痕,還有她眼裏那副色咪咪的眼神,他忍不住笑了出來,“霍芷芯,什麼時候從流口水改成流鼻血了?”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女孩子在看到男人的身子之後還能這麼肆無忌憚地表現出來,流口水已經夠讓人震懾了,她竟然還流鼻血,眼神還能這麼大方地盯著他身上瞧,她表現得會不會太直接了點。

“咳咳咳……”被夜勳戲謔的聲音拉回了思緒,芷芯羞得恨不得直接跳進那沐浴池裏不出來了。

不自然地將視線從夜勳身上移開,她尷尬地開口道:“皇……皇上,您慢慢沐浴吧,我在這裏坐著。”說著,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朕的褲子還沒有脫,你不打算再看了麼?”看芷芯將視線別過去,夜勳的眼裏帶著戲謔的表情。

“不……不看了。”芷芯的雙眼一直盯著那個龍頭噴泉,心裏緊張地直冒汗。娘誒,什麼時候不犯色,偏偏這時候。想起來,她就一陣懊惱。

看著芷芯一臉懊悔的樣子,夜勳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跨進沐浴池,他側過頭對著始終一動不動的芷芯說道:“霍芷芯,過來幫朕搓背。”

“你自己不會搓啊。”芷芯懶懶地回了一句,又不是手腳斷了,沒事要那麼享受做什麼。

“霍芷芯,這是聖旨!”夜勳的聲音沉了下來,這女人到底什麼時候才知道順從。

“好啦,好啦,知道啦。”芷芯懶懶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情願地走到夜勳身後,狗皇帝,動不動就拿皇帝的身份出來壓人。

“要搓哪裏?”她不情願地拿起毛巾,開口問道,真鬱悶,明明是來偷東西的。怎麼莫名其妙地變成伺候狗皇帝了。

“你想搓哪裏就搓哪裏。”夜勳忍不住捉弄她。

夜勳的話她自然是聽出來了,不屑地癟癟嘴,輕哼了一聲,“色賊。”

“霍芷芯,你別忘了你現在靠朕很近,朕隨時都能聽到你說話,你要是再讓朕聽到一句色賊,朕就……”夜勳閉著雙眼,感覺到芷芯在他背上輕輕擦著,力氣小的像是在抓癢,卻讓夜勳感到異常的舒服。

果然,夜勳的話讓芷芯老實地閉了嘴,立即換上了一副諂媚的表情,“嘿嘿……皇上您真幽默,您累了一天了,臣妾給您按摩。”說著,小手輕輕撫上夜勳的太陽穴,慢慢地揉著,這動作讓夜勳感覺到一陣享受,嘴角不自覺地微微揚起,這丫頭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

閉著雙眼,享受著這難得的碰觸,夜勳感到一種睡意襲來,沒幾下子,他便睡著了。

“夜勳,你說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廢掉我啊?”芷芯邊揉著,便對沉睡著的夜勳說道。

得到的是一陣的沉默。

“你不覺得你的想法很有問題麼?你後媽那麼愛你,愛到連自尊都不要了,而且你也愛你後媽,兩情相悅的事情,你非要搞這麼複雜做什麼?”

得到的依舊是一陣沉默。

這一次芷芯注意到了不對勁,她側過頭看了夜勳一眼,看他緊閉的雙眼,她的眼裏笑開了花。

睡著了?哈哈……真是連老天爺都要幫著我。這次還走不了?

她在夜勳身後站了起來,跑到了臥室,龍袍就掛在對麵的衣架上,那閃閃的金牌看得芷芯兩眼直冒花。她衝到龍袍麵前,以史上最快的速度從龍袍上解下那金牌,笑彎了腰。

“就是你了,小金牌,我好愛你啊,這次我能不能出宮全靠你了哦。哈哈……”她笑得一臉得意,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那張鐵青的臉上那雙冰冷的眼眸。

芷芯轉過身去,看到夜勳就靠在身後的門邊上,她的笑容立即僵在了那裏。

手下意識地放到了身後。

“手上拿著什麼東西?”夜勳冷冷地開口道,眼裏閃過一絲受傷的情緒,她就這麼想出宮,隻要有一點機會,她就想逃,甚至無所不用其極,暗的不行就來明的,甚至不惜氣他這個皇帝而想讓他趕她出宮,宮裏就沒有一點可以讓她留戀的地方麼?

“沒……沒什麼?”芷芯真恨不得撞死在這淩霄宮的大梁之上,為什麼每次都會被逮到,能不能先讓她出了宮先再被抓回來也行啊,至少也讓她有那麼一點的成就感嘛。

“拿出來。”夜勳對著她冷冷地伸出手。

“不……不用了吧。”

“拿出來!”夜勳的聲音響了起來,眼中的溫度急劇下降。

“不……不拿!”挺住,一定要挺住!芷芯這樣給自己打氣著,這可是能逃出宮唯一的希望了。

“霍芷芯!”夜勳咬著牙看向她,冰冷的雙眸讓芷芯忍不住抖了幾下,這狗皇帝今天看起來怪怪的。

“我……不拿。”

“你信不信朕現在就讓你挨板子?”

“是不是挨完板子你就讓我出宮了?”這話,芷芯問得很認真,所謂長痛不如短痛,挨板子那是一時半刻的事情,咬咬牙就挺過去了,可待在這暗無天日的深宮裏頭,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讓她選擇,她寧可選擇挨完板子然後被狗皇帝丟出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