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的信看了半天,最後確定確實沒有其他什麼暗號才相信這上麵真的隻有這六個字。可是為什麼隻有六個字呢?師兄究竟想說什麼?

最後,他帶著這封信去找程禮,程禮看後也大惑不解,說道:“可能是你師兄想你了,你也知道,他一個人在外麵沒法進來,我們又有好幾個月沒去看他。子修,你去跟皇上說說,出去看看你師兄吧。”

子修一想有道理,又拿著信去找康熙,康熙聽他要出宮本有些不樂意,但又不想讓子修不樂意,於是就同意了。為了他的安全,康熙還把明楓借了出去。

明楓駕著馬車帶子修出宮,還沒走到酒樓卻被一群人的談話吸引去了注意力。

一人說道:“聽說禦膳酒樓的掌櫃被人揍了一頓,也不知是死是活呢?”

另一人驚訝道:“是誰敢揍他?不是有人說他背後有宮裏的人撐腰嗎?”

先前那人左右看看,神神秘秘說:“除了那個飛揚跋扈的馬公子還有誰啊!我告訴你啊,聽說這兩人同時看上了韓家的小姐,那小姐生的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與禦膳酒樓掌櫃兩情相悅。後麵不知怎麼就被馬公子知道了,馬公子什麼人啊,他爹可是戶部尚書,誰惹得起他啊。”

“馬公子仗著自己父親有權有勢,根本不把一個小小掌櫃放在眼裏,於是帶上家丁去禦膳酒樓生事,把酒樓掌櫃小二通通打了一頓。”

子修:“……”

他終於知道師兄為什麼給他寫信了,早該想到的,師兄那麼不喜歡欠人人情的人,若不是實在走投無路,絕對不會請他幫忙。

他雖然早就知道師兄有看上的姑娘,但一直不知道對方是誰,更不知道中間又插了個馬公子進來。他心急如焚,催促明楓快一點,聽剛才那人的話,師兄想必傷得很重,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禦膳酒樓門前空空蕩蕩,與以往門庭若市的景象大不相同,門口掛了塊歇業的牌子。子修使勁敲門,過了好半天才有人來開。

來人是酒樓的小二,鼻青臉腫的,還拄著根拐杖,見是他來了又把門拉得更開一點。子修沒工夫理他,直接去了後院尋丁誌原。

“師兄,師兄……”子修焦急地喊道,小二都被揍成了那樣,師兄一定更慘。

他粗魯的推開丁誌原的房門,裏麵傳來一股中藥味,令他皺了皺眉。丁誌原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偶爾還咳嗽兩聲。子修心疼壞了,見師兄麵色蒼白,心裏直把那個馬公子罵到半死。

“子修……”丁誌原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終於來了。”

“師兄,你怎麼樣?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子修拉著丁誌原那隻健全的手,隻覺得心如刀絞。

丁誌原道:“還好,大夫讓我多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師兄這……咳咳……是真的沒辦法才來找你的……”

“我知道,師兄,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盡管說,我一定不遺餘力去做。對了,我一會兒回宮請皇上賞點好藥,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出頭。”子修吸吸鼻子,最終沒讓自己哭出來。

他沒有問丁誌原為什麼會弄成這樣,實情估計與那人說的相差不遠,他沒必要再去揭師兄的瘡疤。

丁誌原卻斷斷續續又將事情說了一遍:“……是師兄一直沒告訴你,因為師兄害怕不成功,讓你和師父空歡喜一場。”

“子修,那人是戶部尚書的兒子,聽說過兩日就要去韓府提親了,我……很不甘心……可是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夢芝,要怪就怪我沒本事,除了做菜什麼都不會。”說到最後,丁誌原竟流下了眼淚,顯然十分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