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了。我隻能告訴你小成會帶個人去,說要給你個驚喜。”
馮雲山這麼一說,紀東也就不再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堅守的原則底線。馮雲山是守信的人,紀東知道再問下去會讓馮雲山為難,所以就適可而止。袁曉雲便是因為不懂這點才演了一場鬧劇。
紀東嘻嘻笑著對馮雲山說道:“謝謝哥,明天弟弟請你喝糊辣湯。”
“厚臉皮!趕快吃飯吧,快到點了。”馮雲山如釋重負。
吃過飯,紀東撂下碗筷就騎車出門。王強為方便訓練,安排保安上下午各一人值班七小時,晚上倆人值十小時,畢竟工資是不能白拿的。
紀東一路走一路想,到底猜不出南成會帶誰找他,心裏不由生氣,暗罵南成這臭小子真能賣關子,見了一定得治治他。
(3)
冬夜寂靜,居家小區內的燈光顯得蒼白而清冷。
韓海坐在值班桌前看看手機,起身走到門口向外瞧了幾眼。小路上沒見人影,隻有幾個路燈散發著橘色光芒。
韓海摸摸咕咕叫的肚子,伸胳膊踢腿活動了一下`身體,又站在陰暗處澆了泡尿,回頭正看到紀東騎著車子進門。
“東子你可來了,快把哥給餓死了。”韓海興奮的迎向紀東。
“餓死了好,誌雄就能給我當兒子了。拿著,給你買了倆包子。”紀東說笑著將包子遞給韓海,推車去車棚停車。
“中啊!咱爺仨過。”
韓海咬口包子含糊不清的說著,紀東也沒聽清。
韓海忽然覺得包子挺幹,噎得他直想罵娘,扭頭見魯漁步行著正走進大門,打聲招呼就緊攆著紀東去了。
魯漁是山東人,很敦實的一個黑小夥,在小區附近租房,時年21歲。本來王強同意不想來回跑的可住在小區地下室,卻沒人響應。魯漁雖是唯一的外省人,但他早就繳了半年房租,而且他也不想再搬家,嫌搬家太麻煩。
魯漁聽韓海喊自己漁夫隻咧嘴笑笑,他本身就是漁民。
韓海小跑著追上紀東,笑道:“東子,下午售樓那個小妮兒領人過來看房了。”
“是嘛?你又挑逗人家了!”紀東不懷好意的笑著停好車。
“去!不要把哥想得這麼齷齪。話都沒說上呢。”韓海想了想試探著說道:“東子,我覺得那姑娘挺好的,跟你挺配的。”
“沒感覺。”紀東看著韓海發動了摩托就一屁股坐在後麵,笑道:“搭個便車。”
“懶哩蛋疼!”韓海笑罵,順手摸往紀東的褲襠。紀東笑著躲開。
韓海把紀東捎到值班處撂下就一溜煙跑了,紀東追出老遠也沒踢著他的衣角,隻得悻悻罵著色鬼回小區。身後,有一輛小轎車在路口熄滅車燈緊緊跟上了他。
(4)
這是一輛黑色桑塔納,車窗緊閉著,車輛緩慢行駛時碾壓碎石發出的聲音在靜夜裏異常清晰。
紀東回頭看了一眼。這車怎麼連個燈也不打?他心中感到奇怪,多看了幾眼,卻也並不在意,哼著小曲進了大門。
黑色桑塔納駛過大門不遠就靜靜的熄了火。車內,石磊放開南成的嘴巴跟著在他頭上來個爆栗,輕輕笑道:“笑個屁啊!不是我捂著你目標都暴露了。”
南成坐在副駕駛位置撫著肚子喘氣,“磊哥,你說我東哥發現沒有?”
“他還沒這麼精!他頂多注意到這車沒開燈,他可是做夢也夢不到是咱兄弟倆在裏邊,現在他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嘍。”石磊打開車內燈得意的朝南成眨眨眼,“敵明我暗,正好行動。“說著話又關上內燈打開車門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