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3)

,任何浮躁和欲望都是對她的褻瀆。

“風若是你的嫵媚,那流淌的空氣一定是你紛揚的秀發。在這橋上,我輕吻你的明眸,你的嫣笑便盛開在我心中。若不是約定,這璘帶何以流淌了千年?當我俯身掬起你,你便溫暖滋潤了我。除卻感動,我能做的唯有依戀。”

石磊偶然的詩興令紀東大跌眼鏡,一邊笑石磊酸氣衝天,一邊張嘴也賣弄了一首。

“你小的時候,你的名字叫小溪。我小的時候,我的名字叫石頭。你給我洗澡,我幫你梳頭。你慢慢長大,唱著嘩啦啦闖蕩江湖。我慢慢長高,挽過你的秀發是我的堅強。當我們都成熟,我站在高山上,為你的青春插上發簪,你躺在大地上,為了我挽起發髻。我是你的依靠,你是我的守望。你撒個嬌,我權當沐浴。我撒泡尿,任你走多遠也得珍藏我的精華。”

“哈哈……”石磊聽完幾乎笑岔了氣,“你這詩有點騷呼呼的!小成,你也來一首。”

南成一直安心當聽眾,石磊這麼一點將把他嚇一跳,紅著臉連連擺手說不會。紀東上前給他鼓勁,石磊也使勁慫恿著,南成隻得來了一首。

“你來自氤氳,裹霧徐行,彌漫著潮濕。迷徑深處,何處低吟淺唱?我尋不著方向。你悄悄走來,入骨的冰冷漸沒腳踝。在你的懷中,我看不清自己。”

南成說罷默默轉身回到車上。石磊和紀東靠在橋欄上半天沒說話。

南成的這首詩太過清冷迷茫,在兩人看來,這是南成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東西。小小年紀心態迷茫沒什麼,但詩中所流露出的淒清無奈和淡淡的憂傷,這讓紀東兩人懸心。

石磊拍拍紀東肩膀,歎口氣說:“走吧,小成心事重,以後多開導一下就好了。”

三人車裏坐定,時間已近九點,三人考慮到紀偉峰夫婦可能已經歇下,又想到回去可能就得上崗,便一同回居夢小區。

(5)

車到居夢小區停下。謝平聽到喇叭響,往門口看了一眼,摁下掌控開關,然後從值班室內探出頭來準備登記。

石磊將車開進大門停下,紀東坐在車內看見是謝平值班,笑著和他打聲招呼。謝平驚喜的跑出來問候了幾句,也不登記,直接將車引到停車位。

三人下車,南成先上樓去了,紀東則拉了石磊找馮雲山。

辦公室門關著,紀東聽到裏邊有說話聲音,便敲了敲門。

馮雲山正在屋內和瘦肖武說話,聽到敲門聲將門打開。

紀東站在門外笑嘻嘻的喊了聲哥。

“東子!你怎麼出院啦?”馮雲山一把將紀東拉進屋,上下看了看,又和後邊的石磊打過招呼,笑道:“怎麼不說一聲,讓哥好去接你。”說著話回頭看看瘦肖武,想了想說道:“肖武,先這樣吧,等兩天換班時我給你調調。”

瘦肖武和謝平被安排在一個班,兩人表麵看著沒事,下了班卻是各行其路,貌和神離。

凡事最怕先入為主,從主觀上考慮事情,很多時候會走上歧路而不自覺。謝平雖然有所懷疑,但什麼也沒說,下意識的疏離讓瘦肖武越發感到鬱悶。有時候就是這樣,朋友之間因為一點根本不存在的事情相互猜忌,卻又因彼此顧忌情分而不肯言明,實則是欲近反遠。

瘦肖武找馮雲山本想調調班,見紀東和石磊進來,馮雲山又這樣說,遂不再說什麼,和三人招呼過就出去了。

“就是看你這麼忙怕累著你才沒告訴你。”紀東借題發揮,和石磊坐下後看著馮雲山,狡黠的笑道:“山哥,你不會嫌我煩吧!”

“嗬嗬……看把你能的!小蟲擱我這裏做窩,早晚有飛來橫屎。”馮雲山有時候也挺幽默,“我端著碗先得給它上個供呢。我再煩架不住你是我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