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免費保鏢你還嫌紮手嗎?”
“可是你剛才不是特意把那兩位打發走了嗎?”男人來自火星,女人來自土星,嫩生生的小帥哥似乎跟不上我思維的節拍。
“我隻是不想身邊有人聒噪而已。”再說我回頭吼兩聲這些影守就會退去嗎?這份情我承著,自己的前夫慷慨大方沒什麼不好。
身旁頓時安靜了下來。
“Howlonghaveyoubeenhere?”我悶悶的求證。不知道為什麼,胸口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很多時候,裝鴕鳥都成了一種條件反射。
“五個多月了吧。”
果然沒錯,也就是五個多月前,那個一直在我耳邊指揮我行動的聲音忽然消失了。老天爺夠狠啊,跟我聯係不上,幹脆又把一個倒黴的孩子推進來,讓我們倆碰頭,結伴回家。
“對不住了,可能使我連累了你。回去以後我請你吃飯。”我拍拍他的胳膊,北歐的男人那海拔叫一個驚人,我手上舉也夠不著他的肩膀。
“我要吃正宗的北京烤鴨。”帥哥一本正經,登鼻子上臉。多實誠的老外,愣是聽不出來本姑娘,哦,不,本女士是寒暄客套嗎。
“烤鴨沒有。不過如果你自己承擔車費,我倒不介意帶你回我們那塊吃桂花鴨。個人覺得,桂花鴨味道不錯。”我白了他一眼,忽然驚呼,“你會說中國話!”◆思◆兔◆在◆線◆閱◆讀◆
“我們出發以後我說的全都是中國話。我又沒說我不會說中國話。我還會說藏語呢,可惜這裏的人說的不是藏語。精通四門語言的我在這裏等於不會說話。”
“那你沒事拽什麼英文,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外語。”我火,明顯忽悠我。知道讓我在老外麵前開口蹦出洋文來,我要克服多大的心理障礙嗎。
“我要確信我是不是找到了我的同類。況且我平常當口語老師跟人對話是要收錢的。”北歐的帥哥絲毫沒有懺悔的意思,看那口吻,敢情我還占了他天大的便宜似的。
“哼。”我鄙視,想起以前在網上看過的帖子。等咱中國強大了,全叫老外考中文四六級!文言文太簡單,全用毛筆答題,這是便宜他們的。惹急了給他門一人一把刀一個龜殼,刻甲骨文!論文題目就叫:論三個代表!到了考聽力的時候全用周傑倫的歌,《雙截棍》聽兩遍,《菊花台》隻能聽一遍。告訴他們這是中國人說話最正常的語速!閱讀理解全是政府工作報告。作文就是申論。考死他們。我在心裏哼哼哈哈的想,這申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帥哥絮絮叨叨的告訴我,他在西秦流浪多時,還給人家當過一個月的放牛娃。這架勢快趕上王二小了。後來鬧蝗災,收留他的那戶牧民自顧不暇,他也就識時務的離開了。想來到這裏一次也不容易,幹脆就往中原方向走。結果在路上向主人家討水喝的時候偶然聽見了那戶人家的小孩在哼唱WESTLIFE的歌,這才知道有一個和自己一樣的穿越女。於是他又急急忙忙的折回頭,希望找到這個同伴。
“真是太好了,幸虧讓我遇上了你。我剛來的時候因為言語不通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第一個落腳點究竟是什麼地方。你還記得那個地方嗎?”帥哥興奮的搓手,“我回去以後一定告訴我的朋友這段奇遇。”
“我奉勸你最好當成什麼都沒發生,如果你不想被定義為妄想症患者的話。”我的心情更加莫名其妙的煩悶。
“NO,NO,NO,很多人都知道地球軸心的,隻是他們沒有找到。現在我找到了,這是上帝的旨意。”
“地球軸心?”我皺眉,腦海中多年前看過的一篇報道:1944年希特勒命令手下前往西藏尋找所謂的地球軸心,希望把時光到轉回1939年,這樣他就可以避免進軍蘇聯這個戰略上的重大錯誤。
“聯合國秘書長是誰?”我漫不經心的問道,手下意識的放在了腰上,一探手便可以取出懷裏的骨笛。
“韓國人潘基文,上一任是安南。”他眨巴著眼睛,“問這個幹什麼?”
我暗暗鬆了口氣,知道安南,那肯定不是當年的納粹兵了。
“沒什麼?我不想跟二十一世紀脫節太久,溫故而知新。”
“你來這裏多久了?為什麼她們要管你叫娘娘,還有這麼一大堆保鏢。”北歐帥哥把話題轉移到了別的方向,湖水藍的眼睛在星光下格外深邃。天生的桃花媚眼,怎麼看都磁溜磁溜帶著電弧。幸好我個子矮,不耐煩仰頭欣賞電眼,不然一準頭暈目眩。
“穿越,穿越懂不懂?要是穿越還沒辦法混得風生水起,那我辛辛苦苦跑來這裏幹什麼。”我很有氣勢的教育他,這麼百年難逢的機會叫他逢上了,居然沒拐個古代公主回家作老婆。真是丟我們穿越一族的顏麵。想想人家一外國孩子沒受過 穿越文的熏陶,也難怪如此蔫頭耷腦。他的教訓簡直就是“書到用時方恨少”最血淋淋的鑒證。
“十年而已。”我學他的樣子聳聳肩,全球化就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