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兩天沒有見到喬鍶恒後,白慕晴終於見到他了,而見到她的第一句話便是追問他蘇惜的下落。

喬鍶恒聽到她問蘇惜,腳步一停轉身睨著她:“你找她做什麼?”

白慕晴被他不悅的目光望得心下一涼,答道:“我找她……聊天啊。”

“她被我關起來了。”

“什麼?”

“這一招可是向南宮宸學的。”喬鍶恒挽唇一笑,笑得極其邪惡。

“為什麼啊?”

“因為她總跟我求情,讓我成全你跟南宮宸,我不想再聽到這種聲音。”

“什麼?因為這樣你就把她囚禁起來了?”白慕晴情急道:“喬大少爺,你不能這樣對她,是我請她幫忙勸你的,我錯了還不行麼?我再也不讓她勸你了。”

“打是疼,囚是愛,你不知道啊?”喬鍶恒又是一笑,這可是南宮宸說的。

“可是蘇惜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她會把房子給你拆了的。”

“放心吧,我家的房子很牢固。”喬鍶恒掃視了她一眼:“還有,等你離開這裏,我自然會放她出來。”

“你……”白慕晴氣結,睨了他半晌後輕吸口氣,緩和下語氣道:“喬少爺,我想提醒你一句,蘇惜跟我不一樣,她的性子很烈,如果你繼續跟她這麼硬碰的話,你們永遠都不可能改變現狀的。”

“女人再烈也不過是一隻沒有爪子的小獅子,我不信我收服不了她。”喬鍶恒不以為然地一笑,轉身往南宮宸的病房走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白慕晴隻能無奈地輕吸口氣後邁步跟了上去。

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把蘇惜害了,隻要一想到她被關在屋子裏的情景,她便不由自主地擔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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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慕晴前往喬家小院時,遠遠便聽到院子裏麵傳來小挽晴開懷的笑聲,她不自覺地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來到院門口。

原來是喬封正在院子裏陪挽晴吹泡泡,一大一小的兩個人一條狗在院子裏麵玩得格外開懷,就連有人進來了都沒有感覺到。

看著父女倆開心的樣子,白慕晴停下腳步,既然有些不忍打擾了。

她在門邊站了足有五分鍾之久,院內的小挽晴才發現她的身影。

“媽媽回來了!”挽晴飛快地向她跑過來,身後跟著她的狗狗。

白慕晴彎腰接住她的小身體,一把將她從地麵上抱起:“寶貝今天在家乖麼?”

“可乖了,不但讀了書還畫了畫,不信你問爸爸。”

“嗯,媽媽相信你。”白慕晴微笑讚道:“挽晴真棒。”

“謝謝媽媽。”挽晴歡喜地說完後,臉上的表情一黯盯著她道:“媽媽,爸爸他還是沒有醒過來麼?”

“還沒呢。”

“怎麼這麼久啊?那他要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

“嗯……大伯說至少要一個月,所以估計還沒那麼快呢。”

“噢。”小挽晴點了點頭,從她身上滑了下去道:“挽晴不要抱抱,媽媽一定很累了。”

“寶貝真貼心。”白慕晴讚了一句,牽著她往喬封身邊走去。

喬封看著她在椅子上坐下,又打量了一番她臉上的表情淺笑道:“怎麼了?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南宮宸不好?”

“沒有啊。”白慕晴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強顏歡笑道:“我有悶悶不樂麼?”

“都那麼明顯了,還說沒有。”喬封給她倒了杯茶,遞到她麵前:“是不是南宮宸的病情有什麼變化?”

“不是的。”白慕晴搖頭,她垂眸望著杯裏的清茶,半晌才抬眸盯著他道:“阿封,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什麼事?”

“我們一起去英國,把挽晴留下好不好?”

“什麼意思”喬封不解。

白慕晴無奈地輕吸口氣,道:“南宮宸失去我已經很可憐了,我不希望他再失去挽晴,這樣對他太殘忍了。”

喬封訝然地張了張嘴,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挽晴畢竟是南宮家的骨肉,南宮家應該也不會願意讓自己的血脈流落在外頭的,這麼做也算是避免麻煩吧。”

喬封沉默了半晌,才訝然地問道:“我哥讓你跟我一起去英國?”

“是啊,難道你不知道麼?”

“他沒跟我說。”

喬鍶恒沒說?他為什麼沒有跟喬封說呢?

白慕晴看著喬封臉上的表情並不像是裝出來的,可是一想到喬鍶恒的態度,她心裏那小小的希望便沉落下去了。喬鍶恒說得很清楚了,她和喬封不離開c城,他就不會讓南宮宸醒過來,也不會放過蘇惜。

這一天一夜來她已經考慮是很清楚了,為了讓南宮宸醒過來,為了不連累蘇惜,她決定最近這幾天就離開c城。

“可以麼?阿封。”

喬封有些心慌意亂地想了想,半晌才吐出一句:“挽晴應該會很傷心的吧?”

“肯定會的,我們先把她帶著,等南宮宸痊愈出院後再把她送回南宮家。”白慕晴的心裏有些失望,她以為喬封會像之前那樣大方地成全她和南宮宸,可是喬封並沒有這麼做。

她唯一的希望,最終還是破滅了。

喬封隨口應了聲:“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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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鍶恒晚上一回到家便往二樓臥室走去,他在樓梯上遇到剛好從樓上下來的小落,隨口問道:“她怎麼樣了?”

小落望著他一臉後怕地說道:“大少爺,您趕緊把少夫人放了吧,再不放她就要拆房了。”

“是麼?”

“可不是麼,剛剛還吵著嚷著要吃城西那邊一家店的漢堡,好不容易給她買回來了,她一生氣扔得滿地都是,還把我給轟出來了。”說起蘇惜,小落臉上都是惶恐。

喬鍶恒點點頭,繼續往臥室的方向走。

他知道蘇惜的性子很烈,但被囚禁的日子想想就挺恐怖的,她至少也該茶不思飯不想再哭幾場吧?可是他一推開門走進去看到的卻不是雙目紅腫,披頭散發淚水漣漣的蘇惜,而是……

眼前的臥室亂成一團,桌子被掀了,沙發有一張倒在地上,床頭櫃、床頭桌上的東西被扔了一地。窗簾、被單,原本放在衣櫃裏麵屬於他的衣服全部被剪成了碎條,還有那扔得滿地的各種口味漢堡。

而此時的她正坐在一堆雜物裏麵,一手抓著搖控器掃台,一手抓著一隻漢堡狠咬了一口。

估計是覺得不對胃口,她隻啃了一口便扔掉了,轉為撿起身邊的另一隻,看了看,拍了拍上麵的灰塵,眉頭一皺,一副想吃又嫌髒的樣子。不過最終還是一一口咬了下去,並且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看樣子是餓壞了。

“胃口挺好嘛。”喬鍶恒倚靠在門邊嘲弄地吐出一句。

聽到他的聲音,蘇惜身體一僵,立刻扭過臉來望向他,下一刻,她手中吃了一半的漢堡急速地往他臉上飛了過來。

喬鍶恒似乎早料到她會這麼做,身體往旁邊一偏,漢堡砸在他身後的走廊上。

“火氣也挺暴。”喬鍶恒邁步走了進來,彎腰拾起她跟前的一個漢堡,吹了吹上麵不一定存在的灰塵後咬了一口說:“正好我還沒吃晚飯。”

蘇惜一把拍掉他手中的漢堡惱火道:“喬鍶恒你到底想怎麼樣?”

喬鍶恒的手掌一空,低頭掃了一眼地上被她拍掉的漢堡道:“不是跟你說過了麼?我突然想當爹了。”

“我說過我不會跟你生的!”

“對不起,你已經無從選擇了。”喬鍶恒邪肆地一笑,伸出手掌在她的小腹上摸了摸:“我相信咱倆的愛情小結晶已經在裏麵開始生根發芽了吧?”

“你想得美。”

“你懷疑我的能力?”喬鍶恒又是一笑:“我記得這些天正是你的危險期,我不相信我這麼沒有當爹的命。”

“喬少爺,泡了那麼多女人,你連現代女人的生理期都不了解麼?”

“我隻記你的生理期。”喬鍶恒道。

“我的意思是,現代女人的生理期基本都是不準的,時時變的。”蘇惜說得有些咬牙切齒。嘴裏雖然這麼說著,可她卻騙不了自己,這幾天確實是她的危險期,受孕機會很高!

所以她才會急得團團轉,急得把屋裏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喬鍶恒打量著她,嘲弄地一笑:“你這是在邀請我多努力幾次麼?”

“你想多了……”

“你提醒了我。”喬鍶恒打斷她的同時,傾身一把壓在她壓倒在鋪滿著碎衣服的地麵上,在她唇上吻了一記道:“沒錯,我們應該多做幾次,這樣受孕機會才會更大。”

“神經病,地上很髒……”

“你連地上撿的漢堡都敢吃,還會怕髒?”喬鍶恒一邊撕扯著她的衣服一邊撫摸她,像往常一樣根本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床被她毀了,他隻能就地把事情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