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卻自得其樂地喝著酒笑著,“原來克裏斯汀小姐這麼在意那位紅發女郎,看來我需要和你好好解釋一下?”

“不需要,解釋什麼?”克裏斯汀語氣硬邦邦的,“倒是你今天來這裏是想做什麼呢?”

瑞德將煙頭熄滅,扔進煙灰缸裏,那雙微微彎曲笑眯眯的眼睛看著克裏斯汀,“當然是來致謝,克裏斯汀小姐千裏迢迢來到監獄探望我這個階下之囚,仿佛讓我看到了上帝的光芒。”

克裏斯汀拋下四個字,“油嘴滑舌。”

瑞德撩起半邊嘴角露出一個痞氣的笑容,能夠看到他臉頰邊上淡淡的酒窩,“怎麼了?小姐,你是不信任我嗎?”

克裏斯汀別過臉去,“是的,我不信任你,先生,就像你之前對我說的那些,其實也不過就是如此。”

瑞德微微蹙眉,“噢?我之前對你說的哪些?抱歉小姐,我之前對你說了太多的話,我實在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

“就是……”

就是你說你喜歡我之類的。

克裏斯汀沒繼續說出來,她略帶不滿意地瞥了瑞德一眼,“我忘了,反正我認為你很不誠實。”

瑞德哈哈大笑起來,“小姐,你這帽子可不能亂扣,我到底哪裏不誠實了?”

克裏斯汀沒有再說下去,瑞德環顧四周,看著這富麗堂皇的別墅,似乎安心了不少,他說道:“其實,我想來看看你現在生活得怎麼樣,不過看到你生活得那麼好,我也就放心了。”

克裏斯汀靜靜地看著他,她覺得瑞德這句話有些奇怪,更像是——告別

她說道:“我靠自己可以過得很好,你應該知道。”

瑞德略帶惆悵地說道:“我知道,所以我就放心了。”

這句話讓克裏斯汀心裏頓時一緊,她急忙追問道:“聽你這話的意思,你要離開了?去哪裏?查爾斯頓嗎?”

瑞德的語氣中能夠聽到一絲不舍,但是這樣的舉動似乎也符合他浪子一般的內心,他道:“不,我並不想去查爾斯頓,我要去歐洲了,去做生意。”

克裏斯汀的眼神流露出一絲難過,“你要去很久嗎?”

瑞德眼睛敏銳地瞄向她,仿佛一隻安靜的黑貓,他調侃地笑道:“怎麼了,你很擔心再也見不到我嗎?”

克裏斯汀立刻轉身,語氣佯裝輕鬆,“我們畢竟相識一場,總有些離別時候的遺憾。”

身後傳來瑞德放肆的笑聲,能夠回蕩在整個偌大的客廳內,他說:“我會去很久,短則數年,長則十幾年,短期內我不打算回美國了,這裏剛剛經曆戰爭,已經千瘡百孔了,等到美國重新振作起來之後,我想我會回來。”

“真是遺憾。”克裏斯汀越想越難過,她很想讓他不要離開,但是一想到那個紅發的女郎,她又心裏醋意濃厚,“那麼,那個貝爾,也會隨你一起去嗎?”

“貝爾?”瑞德很意外克裏斯汀總是提到貝爾,他笑道:“是啊,她已經沒有家了,她會跟著我去歐洲闖蕩,她也想尋找她能做的生意。”

克裏斯汀心裏難受,聽到貝爾的名字之後心裏也隻剩下冷笑了,瑞德巴特勒這個行走情場的花心男人,竟然早把當初與她說的那些振振有詞都忘了。

她不高興極了,又不想表現出自己的遺憾和難過,畢竟人家都那麼明確地表明了,要和那個貝爾遠走高飛,她何必在這裏自憐自哀,那豈不是太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