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仰天翻了一個白眼,麵東東默了。
洗出一盤水果,潘北北先端進客廳,“先吃點水果,我給紫大人打個電話,問他晚上回不回來吃飯。”
“你知道自己現在像是個什麼樣子麼?北北。”微微抿唇,麵東東強忍住笑意,對明明很聰明卻又很難開竅的潘北北表示極度無奈。
“紫大人的妻子咩。”聳了聳肩,潘北北也忍不住笑了,“我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奇怪,可是,東東,你知道,我們這些女子的夢想就是在將來的某一天,能夠成為某個男人摯愛的妻子,彼此相依相扶走完一生。所以,我一直在想,如果將來我嫁作□,會怎麼樣,應該怎麼做……然後就像是被自己洗腦了一樣,我好像,隻會給人做妻子,不知道怎麼去扮演一個戀人或者情人的角色。”
所以,紫大人說,讓她做他的女人,而不是老婆,她會有淡淡的失落,卻也不會因此糾結自己,因為,她隻是忠實於自己的感情,其他的,就順其自然吧。
“北北,你這樣很吃虧的。”做妻子是一種責任,不像單純的戀人或情人,可以撒嬌任性耗盡男人的嬌寵,甚至可以隻收獲不付出。期望做妻子的女人,一定會去想如何付出,而不隻是單純地去收獲,因為夫妻二字,本身就需要用心經營,才能長長久久地貼合。
“不會啊,我很懂得享受過程。”先把涼菜調好端上餐桌,潘北北燉上香菇豆腐鯽魚湯,切好需要熱炒的菜色放在一邊,她洗幹淨手,轉身走進客廳。
“北北,我有時真的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愚笨。”麵東東笑得萬分無奈,看著潘北北幹淨利落地洗菜切菜,那熟練細致的刀功讓經常舞刀弄劍的她都自歎弗如,麵東東忍不住感歎:“我們一直認定你秀逗沒神經,不可能會做這種細致的家庭主婦的活計,卻沒有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北北,你從哪學來的這些?”
“跟我媽媽學的。”削好一個蘋果遞給麵東東,潘北北難得悠閑地沒有秀逗,“人家都說母女之間是一種傳承,這話真的一點都不假。”
“可是你什麼時候有這麼靈活的手腳?”白癡一般不是都笨手笨腳的麼?看著削得整齊漂亮的蘋果,麵東東狠狠咬了一口,嚴重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思維定勢被扭曲了。
“畫畫的人,不可能笨手笨腳的,東東。”那些隻會畫畫卻不能生活自理的特例,隻適用於懶惰的人類,不適用於像她這般熱愛生活、熱愛美男的女子。
悠悠長歎,麵東東閉上眼睛,聞著香菇豆腐鯽魚湯那撲鼻的清香味兒,她算是徹底服了,“北北,我剛發現,我有多麼愛你。”
咬蘋果的嘴巴大張,潘北北困擾了,她放下蘋果,深情地執起麵東東沒拿蘋果的那隻手,“東東,你不要學魚老大,我真的不是百合。”
“切!你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甩開潘北北的手,麵東東嫌棄地白了她一眼。人家隻是單純地表達對她的喜愛,這丫還哆嗦成個兒了。
“哇哈哈,東東好可愛喔!”直接撲過去壓倒麵東東,潘北北響亮地在麵東東臉上打了個啵兒。
開門聲響起,麵東東和潘北北下意識地看向玄關處——
身著西裝褲、條紋襯衣的紫聖澤眯眸,驚愕地看到潘北北正在壓麵東東——
麵無表情地坐到沙發對麵,紫聖澤看著潘北北乖乖從人家身上爬下來,正襟危坐著對他傻笑,他抿唇:“潘北北,你男女通吃麼?”
“沒……”她還沒這樣的海量。
“你認為男女授受不親還是女女授受不親?”
“都不親……”
“那你剛才是在做什麼?”
“情不自禁……”
看出紫聖澤的不悅,潘北北決定不再逗他,乖乖偎進紫聖澤的懷裏,她笑得燦若梨花,“我們鬧著玩兒呢,紫大人,你的醋,不要吃得這麼毫無緣由嘛。”
鬆懈了緊繃的神經,紫聖澤看著她,委實感到無奈,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今晚吃什麼?”
“很多菜色喔,米飯已經蒸好了,就等你回來開火炒菜了,稍等片刻。”當著麵東東的麵,潘北北還做不到那麼奔放,推開紫聖澤,她腳步歡快地衝進廚房。
看著潘北北的背影,麵東東眸中含笑,目光掃過眼神溫柔的紫聖澤,她忍不住開口:“你還真是愛慘她了呢。”
聞言,紫聖澤的眼風掃過麵東東的促狹,卻是不置一言地又側開臉,那掃眸間的清高孤遠、高貴矜持,若不是看過他之前的表現,還真能糊弄住一些不明狀況的看官。
——————————瓦素美男癡情的眼線,滅哈哈————————————
吃過晚飯,紫聖澤和潘北北開車把麵東東送回家。看著臉色漸漸明媚的麵東東,潘北北心下稍霽。她有些戀戀不舍地跟著已經下車的麵東東,欲言又止。
“別擔心我,北北,沒事兒,昨晚的事,我就當做了一場……荒誕的夢,已經過去了。”習慣地甩了甩自己的馬尾辮,麵東東率性地說:“美男,謝謝你的衣服,下次再有這樣買衣服的好機會,記得叫上我啊。你們回去吧,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