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聽的男性嗓音,是誰哇?”潘北北興致勃勃。
“你有膽再發花癡?”要笑不笑地捏住她的鼻子,紫聖澤冷哼。
“哎呀,人家才不會發花癡呢,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咱這是純粹的藝術欣賞。”潘北北掰開紫聖澤的大手,皺著眉頭辯駁。
“你欣賞我就足夠了,其他男人免談。”一點都不客氣地直接下令,紫聖澤眯眸,看向臉色越來越苦澀的朵姒。
看著紫聖澤與潘北北甜蜜的互動狀態,朵姒萬念俱灰。原來人真到情慟處時,是哭不出來的。蕭瑟地低笑,她抬頭看著紫聖澤,“總裁,不管您相不相信,這些年來,我雖然潛伏在您的身邊,但是我真的沒有做過對您不利的事情。無論怎樣,謝謝您讓我擁有情感,雖然,隻是獨角戲。請……把我丟下去吧。”
生已無歡,死又何懼?
聞言,原本還笑得歡快的潘北北突然沉默了,甩開紫聖澤的鉗製,她走到朵姒麵前,蹲在地上,認真地看著同樣被壓製得蹲在地上的朵姒。半晌後,她突然問:“你腿麻麼?”
“幹嗎?”防備地看著潘北北一臉詭異的笑意,朵姒很想別開臉,不去看她眼中的純淨星芒。
“唔,麻死我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潘北北認真地看著被壓製了那麼久、腿卻不曾打顫的朵姒,“不虧為練過的人,忍耐力不是我這樣的普通人所能比的。”
“你不必諷刺我。”朵姒憤怒地瞪著潘北北,曾經那些慘無人道的訓練,是她人生中最初的疼痛和記憶。她的記憶,還輪不到這個搶走她心上人的女人來奚落。
“很疼麼?”依然在笑,潘北北仗著黑衣人鉗製住了朵姒的行動,大膽地摸上人家的□……呃,其實是心口……
剛才紫大人接的電話,她偷聽了個七七八八,知道能做特工的女人,定然吃過比男人更甚的苦。她是沒有吃過苦的人,所以,愈發敬佩這類人。
“收起你的憐憫,我不稀罕。”
“切,誰憐憫你?!”嘴硬地反駁,潘北北率性地盤起腿,“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像我這樣坐在地上,沒有必要為了耍帥而總是擺出蹲廁所的姿勢,很辛苦的。”
你才會為了耍帥而擺蹲廁所的姿勢……被潘北北的話轟得有點傻,朵姒下意識地換姿勢,一屁股蹲在地上——抬頭,看到紫聖澤眼中一閃而逝的驚愕,她怒了,下意識地再次起身想蹲著,卻被黑衣人按住,不得動彈。
“好了啦,小美人,就不要糾結了。道理其實很簡單,這個姿勢讓你活得很辛苦,那大不了換個姿勢生活就好了。糾結在原地、拚命束縛住自己的人,才是真正的傻瓜。”停頓了下,她忍不住回頭吆喝:“紫大人,有瓜子麼?我邊嗑瓜子邊說教好了,我媽媽說我教育人時有唐三藏的功力。唉,我怎麼就這麼人才呢?”
“潘媽媽每次誇獎你都誇獎得這麼別致。”派人取來瓜子,紫聖澤遞給潘北北,“長話短說,飛機快到紐約了。”
撕開袋子,潘北北遞給朵姒,“美女,你要不要吃瓜子?邊嗑瓜子邊聊天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白癡——
看著潘北北不著邊際的舉動,朵姒傲嬌地別開了臉。
“給,試試嘛。”冒失地把剝好的瓜子塞進朵姒嘴裏,潘北北無端笑得很傻很天真,
“你——”剛想怒斥這個笨女人,卻被唇齒間的香潤驅逐。
“很好吃的,對麼?”邊嗑瓜子邊詢問,潘北北怡然自得得讓人想揍她。
“你到底想怎麼樣?”想兵不血刃就幹掉她麼?哪有這麼簡單?!
“北美薩科倫商業聯盟已經被摧毀了,你不必非要聽他們的不可。”紫大人的電話還言猶在耳,朵姒卻要尋死,潘北北很笨,但絕不允許她隨便褻瀆生命。
美麗的臉龐因震驚而扭曲,朵姒苦澀地舔唇,“你們到底是何方神聖……”
“你不要嫌我囉嗦,你叫朵姒是吧?女人有很多屬於女人的事情可以做,比如逛街海吃海喝、沒事YY美男、睡覺睡到死、吃飯吃到爆肚……咩哈哈,每一樣事情都可以很快樂的嘛。”再次爆發出老鴇式的大笑,潘北北越說越亢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