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敖小小不在,如果在,絕對會認出這張威嚴的麵孔來,赫赫有名啊。
杜成海雙腿並攏,端正地敬了個標準軍禮。
杜老爺子擺擺手,“罷了,沒有外人,就咱們爺三,免掉這些吧。”
“這不是你最講究的嗎?咱家不是最喜歡搞這套全軍事化管理?在家您也不願意當父親,依然要端著將軍的架子。”
“南亮,怎麼說話呢?”杜成洋皺眉輕斥。
“請叫我杜星塵。”杜星塵糾正他:“其實我改名字的時候,連杜姓都不想要。”
“南亮!說話太放肆了!”杜成洋聲音嚴厲起來。
杜老爺子揮了下手,杜成洋便肅然而立,不再開口。
老爺子親自轉動輪椅來到杜星塵的病床前。
真被父親堵到了眼前,杜星塵並沒他自己認為的那麼膽大妄為,趕緊坐床上下來。
“你過來做什麼,怪不方便的。”他叨咕首:“有什麼事讓他們誰打個電話,我還敢不麻利地滾回去嗎。”
“嗬,你不敢?”老爺子冷笑。他五官淩厲,氣魄驚人,原本與長相柔美的杜星塵沒有半分相似之處,但一開口,聲音暗啞而威嚴,這便聽出了血緣傳承的絕妙之處了,血親之間,總有某個方麵,似了個十足十。
杜星塵嘿嘿了二聲,想抬手撓頭,結果手沒能抬得起來,牽動了骨裂的地方,倒吸了口涼氣,老爺子鎖了眉頭:“不能動別逞強,我們杜家的男人,流血不流淚。”
“我也沒哭啊。”杜星塵嘟囔。
“我見過你的主治醫生了。”
“什麼?您去見我的主治醫生,我說爸,人家辛苦工作,熬成個主治醫生不容易,您別嚇到人家!”杜星塵嚷了起來。
“你這孩子,怎麼把你爸說得跟惡魔似的,我還不至於為難一個醫生!”老爺子嘴裏罵著,語氣與目光,都是溫和的。
沒辦法,老來得子,又是失而複得的,早就寵壞了,自己養的兒子,再怎麼叛逆也得繼續寵下去。
杜成洋與杜成海對視一眼,“爸,星塵,你倆聊,我們去門口吹吹風。”
“出門就是走廊,對麵是病房,你倆要吹風不如直接開窗。”杜星塵明知那兩個就是找借口給他與父親獨處的時間,偏要嗆一句。
二個哥哥沒一個理他的。
門一關上,杜老爺子板著的臉立時堆起笑容,許是多年板著臉嚴肅慣了,這笑容出現在老爺子臉上,怎麼看怎麼不協調。
他手一抬,摸上兒子的額頭:“醫生說,你有點發熱,傷口有炎症。”
父子倆,很少有肢體接觸,杜星塵被父親這麼一探體溫,整個人都僵住了:“沒事,吸收熱,總有點的。您清楚這些。”
“怎麼回事?聽說是拍戲時威亞斷了?拍戲這麼危險,你還是別做了。”
杜星塵撇嘴:“爸,您在說笑話吧?拍戲能有去毒梟窩臥底危險?”
杜老爺子有點尷尬,摸摸鼻子:“我當初竭力反對你去,是你自己非去不可,還背著我簽了軍令狀。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