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小小吃得很認真,一口一口,不但把自己帶來的都吃光了,還將母親向人家討要的飯與湯都吃了。
阿花驚歎地說:“小姑娘,你可真能吃啊。”
敖小小衝她笑笑:“能吃是福。”
進了普通病房,就得要有人守著了,敖小小可沒有閑錢去請特護,自然隻能親力親為,下午打電話與杜星塵請了一周的假。
杜星塵二話沒說便允了,允完後說,“我幫你媽請個特護吧。”
“不用了,我欠你太多,已經不知道要如何還了。”敖小小斷然拒絕。
“以身相許吧。”杜星塵半天玩笑半當真。
敖小小臉頓時發了燒,但退讓從來沒在她的辭典裏,論鬥嘴,她敖小小可是戰鬥機中的霸王機!絕對不能認輸,輕哼一聲,甩了回去:“這個可以有。”
杜星塵原本是半開玩笑的隨口一說,沒想到敖小小居然能皮厚到回應,果然是隔著手機膽兒肥啊。
因為發現了些什麼而導致最近一直不太暢快的心情頓時大好,“身心要合一,不然我不要。”
“老大,身心分開的話,按照自然規律來講,人會死的。”敖小小繼續耍嘴皮子抖機靈。
“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杜星塵語氣淡淡地回了一句,掛了電話。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杜星塵與她說話依然與往常般欠揍,但敖小小就總感覺到哪裏不太一樣了。
是不是因為,倆人的關係不單純是雇傭關係了呢?但,其實,也並不更加親近些了的感覺。
搖搖頭,敖小小現在的腦子一片混亂,思考能力欠佳。
晚上,敖小小拉開陪護椅與母親並頭躺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媽,當時是誰買走了我的項鏈?”
“你問這個作什麼?”
“總歸有點好奇。”敖小小安撫著母親:“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和爸不管的,你們救了我,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救命之恩,養育之恩,我都會報答的。”
“但是,您也說過,你們救起我時,我就已經失憶了,我很想知道,我到底是誰。”
李銀花理解,她既然選擇了告訴敖小小,便不會再隱瞞,“買項鏈是前街上的二李子,我隻知道他二李子,到底是外號,還是姓,就不清楚了。”
“買了項鏈後沒多久,他就發了筆小財,買房離開了棚屋區,到哪了,我就不清楚了。”
敖小小一一記在心裏,有這個線索,現在都市找個人,還是極簡單的。
窮人的生命力,特別旺盛,一周後,李銀花便能出院了。
出院那天,敖小小結完賬後,敖長勝便出現了。
住院一周,就沒看到過他的人,敖小小連電話都沒打,他來了能做什麼,隻會添氣。
借了輪椅,推著母親出了住院大樓,敖思雅坐在杜星塵那輛破吉普車裏等他們。
敖小小現在知道了,這車也就是殼子舊些,動力比一般的豪華SUV還要強勁許多。
正常國情,改裝車根本不能上路上牌,而杜星塵可以堂而皇之的開著,可想而知背景實力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