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小小一口氣劈裏啪啦數落完,最後說:“誰不紅誰就是原罪,什麼貓啊狗的都能來踩你一腳。”想起之前在劇組遇到的事,敖小小就氣得胸口發悶,肝兒疼!
“總之,哎,算了,不說了,說再多,你也不會聽我的。”說到這,敖小小鬱悶地撅起嘴來,眼眶也委屈得發紅。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肯聽你的呢?”杜星塵悠悠的問。
“你肯聽?”敖小小紅著眼驟然轉過頭來,滿懷期待地望向杜星塵。
“不聽。”杜星塵將她的頭掰回去;“看路,小心駕駛,當藝人不紅沒關係,至少還能好好活著,你這麼開車,我小命隨時可能損在你手上。”
說了半天,杜星塵還是不願意聽勸,根本就是對牛彈琴,敖小小氣苦:“放心,真出了事,咱倆一個都逃不了。”
“你意思是要與我同生共死羅?”杜星塵揶揄地問。
“哼,不然怎麼辦?在一輛車上,出了事還不是一鍋燉。”敖小小沒好氣地說。
杜星塵笑了:“倒也不必如此勉強。”
“誰勉強了?我和你不就是一根繩子上的兩個螞蚱,一榮俱榮,一毀俱毀。”敖小小劈裏啪啦搶白著。
“哪有那麼嚴重?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不過是我的助理,當不了我的助理還有其他人。”
“說得對,我就不該管你,由得你去!是我多嘴了。”敖小小氣到咬牙,不識好人心!
“哭了?”杜星塵欠揍的聲音再次響起。
“沒有!風大,吹迷了眼!”敖小小嘴硬,“哭屁啊,你那麼沒良心不識好歹,為你落一滴淚都算我輸。”
嘴是硬的,聲音不爭氣,鼻音濃重。
杜星塵暗碧色的眼瞳隱然含笑,唇角微微彎起:“靠邊停車。”
“幹嗎?”敖小小沒反應過來。
“讓你靠邊就靠邊,哪來那麼多廢話。”杜星塵不耐煩了。
敖小小聽話地打了右向燈,將車停在了路邊上。
“我來開。”杜星塵說。
敖小小不清楚杜星塵要做什麼,但習慣性的服從讓她一句都沒問,手一抬便準備開車門下車。
杜星塵按了按她的肩:“怎麼什麼都不看就開門下車?注意安全。”
攝影棚在遠郊,他倆現在位於挺偏的一個國道,路上並沒什麼車輛,但杜星塵說得沒錯,無論什麼時候,小心總是對的,敖小小下車換到副駕位上坐下。
杜星塵係好安全帶後,從紙巾盒裏抽出幾張紙巾丟到敖小小身上:“擦擦你的臉。邊哭邊開車,你是真想出交通事故啊。”
敖小小這才明白,為什麼杜星塵突然讓她換位置。
她不好意思地低頭:“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對不起我,還是對不起交規?”
這話就問得沒意思了,敖小小閉著嘴不開口了。
良久,杜星塵歎口氣;“你啊,別哭了,我一會自己親自與劇組協調一下時間,看如何調整,可以嗎?”
雖然並沒答應去,但至少態度好了,敖小小拿紙巾汲著鼻子說:“可不可以,又不是我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