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還是星塵?”她隨口問。

顧小小語中提到顧至上,令敖思雅猛地打了個寒戰,她沒有想到,那個曾經對她溫言軟語,一臉寵溺,被她叫了幾個月父親的人,竟然下手如此狠戾。

顧至上對她說:“你這張臉,是偷了我女兒的,現在,必須還回來,你不配擁有這樣的麵容。”

一句不配,她吃了多少苦才擁有的美麗,就這樣被奪走了!

敖思雅氣恨得磨牙,顧小小沒聽到她回答,自己便想通了:“算了,你不用回答了,誰做的都沒關係,你隻是恢複了自己應有的模樣,不是自己的東西,搶也搶不來,希望你以後,能夠好自為之。”

說完,轉身便走。

她與敖思雅,已經沒有什麼話可說了。放過她,便是自己對她最大的仁慈。

敖思雅氣得發瘋,卻無可奈何,那個衣著優雅的女人,奪走了自己的一切,就連原本屬於她自己的那一塊,也剝奪了。

顧至上沒動她的學籍,她順利地從上城醫科大畢業,卻沒有任何一家醫院肯聘用她。

她原本以為,顧至上的勢力隻在上城,卻沒想到,互聯網時代,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上城醫院將拒絕她的理由,記入了她的檔案中,她到哪裏,都因為這樣的惡評,而失去上崗的機會。

第N應聘醫院被拒後,敖思雅明白,顧至上是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的。

殺人犯法,顧至上這是用鈍刀子慢慢磨殺她,用以懲罰她冒充顧暖暖欺騙他的行徑。

不就是冒名頂替嗎,至於這般趕盡殺絕嗎!

然而,她沒有任何辦法。

最終,她隻能在建材市場打零工,賣建材提成高,比其他的工作賺得多些。空有一身醫術,卻隻能靠賣建材過日子,這讓敖思雅一想起來,便恨得牙癢。

恨恨地瞪著顧小小走遠的背景,敖思雅急步走進不遠處她當銷售員的瓷磚店,拉開抽屜,翻來翻去,終於在抽屜的一角翻出張名片來。

拿出手機,照著名片上的號碼,她撥了個電話過去。

林程正在看彩排,演唱會是個大項目,這樣的磨合式彩排還有好幾次呢。

手機放在靜音中。

彩排結束出來,已是深夜。

她緊走幾步,追上前麵那個瘦高挺拔的背影。

“星塵哥,去不去宵夜?”

“不了。”杜星塵說:“小小在等我。”

林程眼底掠過一絲嫉恨,臉上笑道:“那把她接出來一起吃啊,她那麼瘦,不可能會因為減肥不吃宵夜吧。”

“她?減肥?怎麼可能,吃得比豬還多,偏偏一點肉都不長,太瘦了。”杜星塵吐槽的語氣裏,帶著濃濃的寵溺。

“那就叫她一起出來唄,我再叫下陳暮餘,曉冬。”

“不了,小她做了宵夜。”

“哇,原來是趕回去吃獨食啊,對了,我這麼辛苦,顧小小在家那麼閑,就讓她請我也一起吃個宵夜吧。”

杜星塵微笑:“她也很辛苦,在忙著裝修呢。不聊了,走了,晚安。”

眼看著杜星塵加快腳步,林程急急叫住他:“星塵哥,我問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