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大妞原本就想不通為什麼一個要死的老頭會挑中小花,原來是朱子宇搞的鬼,而原因是為自己出氣。是,她是討厭林小花,卻從沒想過害她的一生。
“你怎麼會不稀罕呢?你不明白我們朱府到底有多大吧,隻要我一跺腳,整個榆柳鎮都有抖三抖。隻要你嫁給我,你完全不用顧忌任何人,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你就是我們榆柳鎮最尊貴的女人!你……”。
“夠了,我叫你別過來,別過來,懂不懂?!”大妞怒吼,手上一用勁,脖子上就冒出一段血痕:“你真的要看著我死在你麵前是不是?!”。
“不不不!”朱子宇看到大妞脖子上的血也清醒了一下:“大妞,你別激動,我不逼你,你把匕首放下,我後退我後退還不行嗎?”朱子宇說著還真往後麵倒退了幾步。
大妞稍微放下心,手上的力道鬆了鬆,但還是警惕得看著他,沒有把匕首從脖子上拿開。
朱子宇見大妞的舉動不由得說道:“大妞,我已經離你很遠了,你不用擔心我會突然衝過來。這世間上我最不願意傷害的人就是你了,我怎麼舍得你受傷?”。
大妞不為所動,再後退了幾步:“朱子宇,我要你立刻放了我,你不答應我就傷害自己。”你不是說舍不得我受傷嗎?那我就看你是不是真的舍得。
大妞說完,右手掀開左手的袖子,匕首隨即對準了自己的左手臂,一劃,鮮血就汩汩的冒了出來。大妞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似的,看著朱子宇說道:“你放不放?”。她雖然想逼朱子宇,卻還是有理智的沒朝脖子上劃,她可沒急到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我……”。
看見朱子宇的猶豫,大妞又是一刀劃了下去,這次下手比上次還重,更多的鮮血流了出來,大妞的手臂上全是血,連身上也流了不少。她看著朱子宇再次問道:“你放是不放?!”。
“我……”大妞一聽,拿著匕首的右手又舉了起來,朱子宇急急喊道:“放!放!我放!你別傷害你自己了,我現在就放了你!”。
大妞把匕首停在手臂上,盯著朱子宇繼續說道:“你還要保證以後不再糾纏我!”。
朱子宇猶豫,大妞的右手一動,又要劃下去,朱子宇察覺到她的動作,脫口而出:“我答應!”。
“你最好說話算話!”大妞的嘴唇發白,聲音顯得有些無力。
“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你!”朱子宇想上前幫大妞止血卻又怕她再劃下去,忙急急說道:“你快用手把傷口捂住,大便不能再流血了。”。
“現在讓你的馬車送我回家,別耍花樣,不然我死給你看!我說得出,做得到!”大妞全身開始發冷,卻還是堅持讓自己看起來很好。
“是是是!我就留著這裏,等你先走,我也保證不耍花樣。”朱子宇安撫著大妞,一邊退了出去。
大妞踉蹌著往廟門外走,右手仍是不敢放鬆。直到大妞沒有阻攔的上了馬車,她才敢收了匕首,撕了內衣給自己包紮止血。
馬車將大妞送回了林宅,當看到熟悉的大門時,她的心才猛然回落。趕車的人將大門敲開,直到大妞看到熟悉的人,才放心的昏了過去。
冷軒,快回來吧,這是大妞昏迷前唯一的想法
正文() 第一三五章 決定
也許是大妞一身帶血的模樣嚇到了她,激發出她壓抑很久的母愛,又或者是朱子宇放火燒屋的行為讓她深深忌憚,張氏絕口不提兩人的婚事,全心全意的照顧昏迷的大妞。朱子宇似乎也知道大妞的情況,一直安安靜靜的,不曾到過林宅。
整整三天,大妞都是昏迷,發燒說著胡話,就是昏迷的時候也是緊緊皺著眉毛,一副很苦惱的樣子。
床邊的圓凳上,張氏坐下來,一眨不眨的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大妞,心裏苦澀不已。若是沒有自己偏執的想要攀龍附鳳,大妞現在哪能是這幅樣子?她錯了,真的錯了,在看到大妞一身帶血的時候,她才明白自己這個做母親的有多麼可惡。這幾天家裏的每個孩子看到自己都是明顯一副不願與她多說的表情,連最愛膩在她身邊的三妞也有意無意的避開自己,什麼時候她這個母親做得這麼失敗了。張氏抹了把淚,把頭靠在大妞的枕頭上,就這麼看著大妞。
“鄭伯,鞭炮還點嗎?”一個十八九歲的家丁模樣的人拿著一掛鞭炮說道。
“點你個頭啊,沒看到家裏都亂成一團糟了嗎?”鄭伯沒好氣的拍了那家丁的頭一下。
那家丁假裝挨得很痛,齜牙咧嘴的揉了幾下頭頂,又不怕死的湊上來:“可是今天是年三十啊。”。
“你沒被打夠是不是,還多嘴。”鄭伯說著又揚起了巴掌。
家丁一邊躲,一邊笑,這時門被急急的敲響了。鄭伯瞪了那家丁一眼,這才整整衣衫去開門。
“二小姐?!”鄭伯驚訝的喊道,這就算娘家和婆家離得近,年三十哪有媳婦子在娘家過年的。鄭伯的腦子裏立即就浮想聯翩,什麼二小姐在婆家受了氣。回家要找娘家人撐腰啊。現在家裏這麼亂,怎麼又來這檔子事情,果然是禍不單行啊。
這個人怎麼回事,自己家小姐回來了不迎進去,還擋在路上,搖頭歎氣的。做主子的想回家看看,這做奴才的還要擋路不成?沒看到我們家夫人還懷著身子嗎,這大冬天的受了寒氣怎麼辦?二妞的大丫鬟上前兩步,正要開口訓斥,二妞卻先一步出聲打斷鄭伯的浮想聯翩:“鄭伯。你搖頭歎氣的幹什麼,快點讓我進去。”。